挣脱的漩涡,这漩涡桎梏住了他的全部动作。
他始终无动于衷,北阳没有继续这个带着泄愤意味的吻。他睁开眼,也松开了按在江寒背后的手。
这样近的距离,江寒看得清他眼睛里通红的血丝。“是你。”他用很低的声音说。
北阳不错眼地看着他。
他的胸口仍在剧烈起伏,但脸上的最后一抹血色已经褪去了。江寒撑着床坐直,注意到了他短衫上渗出的血。他熟练且不带任何感情地把那短衫解开,拆开绑带,检查了一遍伤口的撕裂情况,又从小桌上重新拿起一条干净的绑带。
“四年前,”他边包扎边说,“为了给白鹤庭做标记清洗手术,王宫的人在医学院里找了很多外科医生。但没人愿意接这个差事。大家都知道,如果手术出了任何差错,主刀人是要掉脑袋的。”
他提起一件与自己所提问题毫无关联的旧事,但北阳没有打断他。
他也被那漩涡桎梏住了。
“我去了。”江寒徐徐道,“我就没想过能活着回来。我是去刺杀白鹤庭的,为了给北师兄报仇。”
白鹤庭怎么可能把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留在身边,这个说法完全不合逻辑。北阳的反驳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这件事,现在恐怕只有你不知道了。”江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但这不是重点。我给你讲过北师兄帮助我的事。但我没有告诉你的是,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想放弃的,不仅仅是学业。不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接近我,是他给了我第二次人生。我后来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