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开门见山的问题还是让他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也间接告诉了他,国王已经细致地调查过了。
他不知白逸都知道了些什么,也摸不清他的真实态度,没有草率作答。但白逸也没有逼问,只说:“看来,裴铭当年确实帮了你们许多。”
白鹤庭低着头不说话,白逸又道:“他的假名用的是你母亲的姓,是你给他取的?”
白鹤庭放于膝头的双手轻轻抖了一下。
“是。”他低声应道。
白逸笑着叹了一声。
“我说过,你没有必要怕我。”他伸出一只手,拍了两下白鹤庭的肩膀,“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责怪你,而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说罢,他站起身,在宽敞的寝宫里走了几步,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对你和你的母亲,我已经亏欠了太多,我不会计较你这个为了报恩而犯下的小失误。”
白鹤庭的呼吸沉了沉,谨慎地回应道:“陛下言重了。”
他回答得近乎搪塞,白逸回过头看着他问:“你对你的身世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骆晚吟与白逸发生过什么样的纠葛,白鹤庭不知道,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更重要的是,白逸问得如此郑重,让他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这个问题背后,似乎藏着一个可能会颠覆他人生的答案。
这让他感到恐惧。
白鹤庭道:“这不是我应该好奇的。”
白逸又问:“你恨我吗?”
白鹤庭应当给出一个符合君臣礼仪的答案,但他只是摇了摇头。
这是真心的,他对骆晚吟都谈不上恨,更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