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白鹤庭掀开床帷,瞪着他强调了一遍,“我、累、了。”
骆从野花了点时间才想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仰起头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您真是……”
从来都不会顾及他的想法。
“什么?”白鹤庭问。
“没什么。”
骆从野低着头脱外套,白鹤庭放下床帷,踏实地躺回床里,没多久,骆从野也上了床,钻进羊毛毯,从背后把他抱进了怀里。
白鹤庭得承认,骆从野的母亲是对的,拥抱的确是治愈疲惫的一剂良药。睡意在令人安心的安抚信息素中席卷而来,意识很快就变得朦朦胧胧。
半睡半醒间,他听到身后人说:“让我回护卫团吧。”
“为什么?”睡意不翼而飞。
“您现在能用抑制剂了,不需要我再留在这里——”
“不能。”白鹤庭打断了他,“我试过了,抑制剂还是无效的。”
他话刚说完,又突然想起——新型抑制剂其实是有效的。
但那可是私下流通,还没经过医学院验证的不可靠玩意儿……
骆从野用手肘支起身,看着他疑惑道:“可您离开前不是用过一次?”
白鹤庭临走之前的那次发情期没有召他过来,而是用了抑制剂。他本来想借那次机会说服白鹤庭带他一起南下,结果,白鹤庭压根没有找他。
“对。”白鹤庭道,“你也觉得奇怪,对吗?周承北给我打的那支抑制剂确实是有效的。他有没有和你聊过新型抑制剂的事?”
骆从野的脑袋此时只剩一片空白。
国内对抑制剂耐受的研究仍停留在很基础的层次,但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无法相信周承北在其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