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的脖颈,轻声问,“您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白鹤庭愣了愣。
这傻小子竟然顶嘴。
“哪道疤?”俊美的五官舒展开来,白鹤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反问道,“肩膀上的?”
骆从野一怔,眉眼中先是挂满了诧异,过了一会儿,又被懊恼全部取而代之。
他不仅记得,还全都记得。
白鹤庭却没力气再与他继续打哑谜。
精神一松懈,汹涌情热又一次主导了对身体的支配,他伸长手摸上了Alpha腿间那造孽的东西,哑声催促道:“别废话了……”
骆从野却按住了他的手。
他在逐渐急促的呼吸中,像宣誓似的,一板一眼地对白鹤庭说:“我不会再让您受那样的伤。”
人没多大点,口气倒挺狂。
白鹤庭懒得理他。
“将军。”骆从野静了静,在白鹤庭意味不明但充满暗示的话语中鼓起了全部勇气,“我想以真正的近卫身份站在您身边,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白鹤庭撩起了眼皮。
而不是……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但骆从野只咬着牙,没回答。
白鹤庭实在理解不了这小孩在纠结什么。
他清楚自己拥有骆从野的忠诚,而这差事对于这年轻的Alpha来说似乎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至于近卫……
他并不需要近卫。
他摆动手腕缓缓套弄几下,好奇道:“谁能比你更近?”
骆从野又按住了他的手。
将军显然并不明白,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形式的“近”。
他不干正事,白鹤庭这回真的烦了。
“说了,做不来就滚出去,我——”
“我能做好。”骆从野攥紧了他往回抽的手。
“所以……”他将脸埋入白鹤庭的颈窝,嗓音沉闷道,“别换别人。”
第19章
他这话的语气里含着几分委屈,白鹤庭转过头看他。
骆从野的耳廓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你命令我?”白鹤庭问。
骆从野没回话,但呼吸更沉了。
白鹤庭却也没心思再说些别的。
这一次没了药物的影响,每一处感官都格外清晰鲜明。
耳边的喘息也更加急促滚烫,隔着皱皱巴巴的亚麻睡袍,那颗年轻心脏如撞钟般地敲击着白鹤庭的胸膛。
白鹤庭的手指触到了自己的潮湿。
“松手。”他沙哑道。
分明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却莫名生出一点羞耻。
骆从野放开了他的手,一个吻也同时落上了他的侧脸。
白鹤庭忽然意识到,骆从野在吻自己眼下的那颗泪痣。
记忆被熟悉的动作激活,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很热,有一股辛辣的龙舌兰酒味道。
信息素不令人醉,可白鹤庭觉得自己醉了。
他仰起脖子,去寻Alpha的唇,骆从野却猛然后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细碎的呻吟也一并被封进了宽厚的掌心。
骆从野垂眼看他,片刻后,才缓缓开了口。
“这是……”他的嗓音不如平日里那般清朗,被情欲浸得哑了,语气却是淡的,“对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
白鹤庭迷惘地眨了眨眼。
简直莫名其妙。
都这种时候了,竟还在纠结这种细枝末节又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骆从野身上一直都有些他读不懂的东西。
譬如,六岁的骆从野会因母亲的惨死而无声流泪。
而他自己的母亲——如果可以称之为母亲的话,他那血腥且不体面的死状只给六岁的白鹤庭留下了无尽的阴影,以及对Omega这种脆弱物种情难自抑的反感与厌恶。
他在年纪大了之后才逐渐明白,那是因为六岁的骆从野拥有六岁的白鹤庭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爱。
骆从野没给他更多分心的机会,将睡袍自他的头顶拽掉,细密的吻也再次落了下来。
他的吻过分细致,像在开垦一片荒芜的土地,又像是探索。
灵魂像被一分为二地劈成两半,一半沦陷于Alpha给予的快感,另一半居高临下地藐视在欲望中沉沦的自己。
……
房间里的喘息声花了很久才平息下来,小死一回的白鹤庭终于回到人间,他松开被自己攥皱的床帷,用丢在一边的睡袍擦掉身上乱七八糟的体液,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楚:“你都,跟哪儿学的。”
冷杉信息素依旧失控地横冲直撞,骆从野伸手覆上他的脖颈,探了探体温。
还是烫。
“也许,我比您想象中聪明点儿。”他把白鹤庭翻了个面,低头去吻他肩膀上的刀疤,“我的兵法成绩挺好的。”
兵法……
白鹤庭趴在羽毛枕头里,轻嗤了一声:“学点儿东西,全用我身上了?”
骆从野没有接话。
凭良心讲,白鹤庭没怎么给过他在别人身上发挥才能的机会。
但这时候与将军顶嘴,显然不是个明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