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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啊啊啊,你刚刚在装什么看不到!你你你,严落白!我恨死你了,我再也没见过比你更会公报私仇的人。”

严落白靠近,皮笑肉不笑,“你刚刚对江明潮可不是这种语气这种姿态。”

江声咕哝,“我都不敢吱声,谁敢说话啊,你不也不敢吗?呜呜吓死了好吗。”

严落白把这颗茧子翻来覆去找到了被角,又被江声叽里咕噜地骂了两句。他哼笑了声,抓住被角,用力一掀,江声立刻从茧子里面飞出来。

江声舒服了。

他懒懒地摊开,睡倒在毛茸茸又松软的枕头上。过了一会儿,又皱起眉毛,感觉身体里有一股闷闷的、热热的劲儿,扰得他困意翻天都没办法睡好,忍不住翻了个身,看向严落白。

严落白站在床边,抱着胳膊,盯着江声不放,却没有走开。

他的目光很有存在感地隔着镜片看到江声下面去。是一种不带情绪的,审视的目光。

江声歪了下头,忍不住伸手抓着严落白的裤子,很轻地拽了两下。

腿上酥酥麻麻了一下。

像有蚂蚁在爬。

严落白心脏在那瞬间,几乎像是不会跳了。

他冷着脸,“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

江声犹犹豫豫,“算了。”

呃总感觉这样感觉不太礼貌。

严落白:“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直说的?你有什么坏心眼我不知道。”

江声愤怒起来,“我哪有坏心眼!”

严落白的眼眸冷酷地隔着镜片眯起,“没有吗,那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江声停顿两秒,结结巴巴:“我什么都没说。”

严落白,“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

江声:“感觉不太礼貌,对你不太尊重。”

“稀奇的词汇,居然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严落白冷嗤一声。

江声的脸颊陷在软乎乎的被子里,一双眼睛还有些没能散去的水雾,模模糊糊地看着他。

“……”

“他没做完?”严落白拧着眉毛,把眼镜摘下来。

他的睫毛很长,又直,一看就是坏脾气的人。喉咙里爬着一种火热的痒意,轻声提醒,“顾清晖也就算了,我被你哥发现会死很惨。”

江声:“……你不要一边说这种话,一边爬上来……会让我怀疑你一开始是不是就有这种打算……”

……

男生清瘦的身体塌在严落白的怀里。

在距离无限逼近的潮湿闷热里,江声往后撑着身体,除了两个人交叠的腿部和怪异的接触,他的手甚至是撑在床铺上,没有和严落白发生一点额外的接触。

仿佛只要上半身离得够远,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严落白额头有些汗水,看着江声冷笑,“嫌弃我?”

江声没有回答,他盯着窗外的雪花。

一片两片三四片……

他渐渐数不清了,强烈的电流从脊梁骨一路往上攀爬,听到了剧烈的心跳……过分的温度……带着清苦的药香味。奇怪,这味道为什么这么近,又这么远?

江声浑身骨头都是软的,往后倒下去之前被严落白及时地扶着背捞起来。

他银色的头发湿润而凌乱地落在严落白的手臂,手指也迷茫地按在他的手背上。一张苍白的脸上有了些昳丽的血色,整具躯体里散发出一种叫人意乱神迷的热气。

严落白的心情真的很是微妙。

很难得的,江声没有对他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而是咬着一点舌头,眯着眼,漆黑湿润的睫毛哆嗦着。

他现在的待遇升级到了哪个位份呢?

雾好像蒙住江声的脸、他的眼睛,潮红从眼下爬到耳根,有些狼狈地吞咽着雾气。

像是雨夜的白花湿润地摇动,开到腐烂透出的一点红,致幻的糜烂香气有些悠远。

他盯着人看,目光又好像没有焦点。

严落白的脑袋里几乎冒出一声短促的鸣叫。紧跟着,好像在极为空旷黑暗的地方听到心跳的回音……像是汗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滴答——滴答——”

江明潮看着墙壁上的钟表。

古铜色的轮廓,飞鸟的翅膀熔铸在上面,有些经久的污渍难以擦净。罗马数字篆刻,秒针正在一格一格地跳动。

他心口发紧,一股热气轰上来。他感到可怕的饥饿和干渴,几乎能透过门感受到江声体内血液的流动、他的心跳,全和自己交织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紊乱的协奏。

江明潮几乎不受控制地,俯低了身体。

江声……

江明潮额头有了些汗水。

他无可避免地,感到痛苦,感到煎熬,感到渴望。又因渴望感到罪恶,心中甚至还在不断地为罪恶辩解,这些情绪,进而演变成一种深切的迷茫。

不该这样。

混乱的思绪挤满他的大脑。

可是恍惚中,他竟然觉得世界变得虚幻起来,仿佛能够隔着门,看到江声和严落白的身影。

江声黑眸中有着怔忪,视线穿过严落白望着他,没有吭声。

有些湿润的脸颊贴蹭到严落白的脸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