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盛大的庆典,礼炮绽开的彩带都是鲜血和硝烟。
江声滞涩的声带里,没有话语被准许通行。
穹顶上是火焰是灰白色的烟雾,江声的眼睛被熏得流泪。爆破声仍然没有止境地从无法辨清方位的地方响起,他恍惚中以为世界只剩下他和江明潮两个人,恍惚中又觉得,灵魂动荡着从身体中抽离。
阴阳剧本在很多剧组里都常见,意思是为了最终的表现效果,两名主演可能并没有拿到相同的剧本。
只是江声没有想到他也会遇到。
他很诧异,很茫然,很痛苦,同时感到无与伦比的糟糕。但也知道,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剧本是怎样的,可能他根本没有办法表演出这样复杂而沉重的情绪,这超出他的表演能力。
江声想起,江明潮曾经有一段时间身体非常糟糕,江声见不到他,楚鱼也不准许他去见。只是江声偶尔可以接到江明潮打来的电话。
“江声。”
他的声音像是被挤在一个罐子里,闷闷的,模糊地传达到江声的耳朵里,声音吃力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江声分辨不清的嘶哑笑声。
“你觉得家人是一个怎样的定义啊。”
那时候江声在给楚漆过生日,房间里全都是热闹的声音。来了很多同学,他们缠着江声,叫他过去。
“我现在好痛。可我、只想给你打电话……而你会在什么时候,想起我呢?”
落叶一片片掉落,轨迹在风里没有规律。
他的接近总是带着苦涩药味的,江声不喜欢。他的手背上总是数不清的针管痕迹,江声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