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那个枪口,“艾萨克。”
艾萨克的脸上又添了新的伤口。是可怖的爆裂伤,到现在都没有好。这张可怖的脸在米修斯看来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陌生。
“你的良心和怜悯又给你添了大麻烦。”枪管发烫,使劲点在米修斯的额头,“愚蠢的弟弟。”
米修斯皱眉。
清冷无瑕的一张脸,和艾萨克截然不同。
黑色长发的清瘦男人握着枪管往下滑,轻浮地顺着米修斯的脸颊顶起他的下巴。
被人从后扭着身体的米修斯只能无力地抬起头,银色的长发垂落在地面。
“猜猜你的老东家现在会怎么评价我?”
“一个可怖的杀人狂魔,一个丧失人性的疯子,一个不稳定性极强的社会毒瘤,而这样的人,偏偏还是一个危险的幕后杀人组织的高管。他们会畏惧我,会向我求饶——而你——”
米修斯接上他的话。
“而我,还在赌你还有良心,赌你还在乎那么多年以前的仇怨,赌你还在乎我?”
艾萨克笑了声,沙哑的声音震颤,咳嗽了两下。
在他的黑色枪管下,弟弟那张让无数人憧憬仰慕的脸上蹭着灰尘,狼狈却又高傲,冷淡地注视着他。
“艾萨克,你总喜欢称呼我为‘血缘至亲’,你不知道这四个字在我看来有多么可笑。你我之间唯一的维系只是——”
艾萨克的枪管抵住他的嘴唇,强行制止米修斯继续说他不愿意听下去的话,又用枪管挑起米修斯的银发勾到耳后。
这是一个危险至极的动作。
毕竟随时都可能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