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想要帮助哥。这样的心情是没有错的。”许镜危回答,一双眼睛眯了起来,盯着江声。
江声眉毛皱着,睫毛抬着,黑乎乎的眼珠带着茫然,“呃?”
许镜危轻声说,“那样的情况,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如果我不帮忙,哥难道能接受江总……”
江声头皮发麻地道,“可以了不要说了!”
许镜危果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说,“所以神会原谅我的。”
这完全就是自圆其说吧?是吧?
江声捂着额头,短暂地崩溃了一下,“算了,是我喝醉了,都忘了吧。”
许镜危沉默了下,“好的。”
他穿着廉价的白衬衫,身姿结实挺拔,袖口领口都扣得很严实。
这是为了遮掩江声在他手腕上掐的痕迹、在脖颈上喘着闷湿的热气贴着锁骨啃出来的带血的牙印,红肿地从脖颈上探出一个角彰显存在感。
这一切都明晃晃摆在江声面前,可江声一无所知。许镜危来他身边这么久,他恐怕都没有认真看过对方几次。
“你需要什么补偿吗?”江声说,“我很抱歉对你做这种事情。这本来和你无关的。”
就算在昏暗光线下,他这张脸还是漂亮到惹眼。
昨天晚上,许镜危还没有做多过分的事情,他就握着许镜危的手小声哆嗦着喘气,呜呜咽咽地骂人,整个人像是在雨露中要飘摇碎掉。眼眸半眯着都要睁不开,嘴唇张着,下巴湿漉漉,嘴里几个名字颠三倒四。
许镜危听到了江明潮讥讽的笑声,还有一种粘稠到无法形容的钟声。
咔哒、咔哒——
小时候他跟着奶奶和姐姐去教堂,唱诗班的小孩子吟唱刚刚结束,清晨的阳光落进花窗,鸟语花香,巨大的石英钟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奶奶警告他,“不可以放纵自己的欲望!不可以享受时间!聆听神的旨意吧,看看书吧,你会知道做一个禁欲的、克制的,温柔友善的人,才能交到好运。”
“连欣赏阳光、爬山虎,雨露,也是不可以的吗?”姐姐和奶奶争吵起来。
“不可以!”奶奶严厉地说,“当你知道自己能享用世界的全部美好,就会忘记这本身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不要成为一个贪婪的人,放纵欲望的人会被神抛弃的!会倒大霉!”
“人心一旦放弃约束自己,就是恶的开始。”她如此严肃地警告他们。
许镜危紧盯着江声两秒,心脏几乎变成那盏巨大的缠满爬山虎的石英钟,又缓慢地垂下视线去看地板的花纹。
他堂而皇之地带着一身江声留下来的痕迹,被江声看着,也能低下头,保持温和、平稳,与平时没有差别的语气说。
“没关系,补偿就不需要了。只是我想起秦少说过,做哥的助理要自觉满足哥的需求,我想这个也包含在内。”
当然,带一点适中的迟疑。
和一点微末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江声的表情更为震撼了,他忍不住:“我觉得应该是不包括的……!!”
他抓着脑袋拉扯长长的头发,努力让自己平静起来。
但很快就发现他根本平静不下来一点!
秦安自己怪也就算了,他的奇怪思维怎么还会传染给别人?
江声没有和许镜危争论什么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很奇怪、很古怪,同时很荒谬。
他大声说:“你不要跟秦安学!他做什么都是错的!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许镜危低眉顺眼:“好的。”
“忘掉一切,现在就忘。删掉,不管你记得什么都从大脑里面删掉!”江声两只手抓着许镜危的肩膀摇晃。
“好的。”许镜危圈着他的腰扶着他的胳膊,因为江声看起来像是要从床上跌下来了。
“忘到多少了!”江声凶狠地逼问。
“开始忘到哥抓着我的手哭着说不要继续了。”
江声慌乱了下,用力摇晃他,“……呃不是,这个不是我想听的!”
“好的,那么就快忘完了。”
许镜危诚恳地看着他。
年轻男生俊朗又棱角分明的脸孔,在微弱光线下勾勒出一点极为浅淡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冷淡,又温顺到毫无威胁力。
“哥对我不够放心吗?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今后提也不会提。”
的确,许镜危有一个优点是够听话,像任人宰割的一只羊。
江声累得重新倒回床上,拿过手机开始查看消息,抱怨:“一切都是萧意开始的,是他的错!嗯……可是我要不要去骂他呢,被缠上不是更麻烦。”
而且。
江声很纠结,因为他感觉他也不是完全没错的那个。
他陷入思绪中,脸埋在枕头里认真思考。没有注意到许镜危抬起眼睛,漆黑的眼眸平静温驯地落在他的侧脸,在内心挤满字字句句乱麻一般神经质的忏悔词。
可与之相对的是,被扣到最上方都没能遮挡住的牙印随着喉结的滚动而动了一下。
他体贴地把早餐放到江声的面前,“哥先吃个早餐再生气,不要气坏了身体。”
江声确实很饿。他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