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是他最重要的人,我当然会理解他,说实话我也不是很在意,但他真的很装。”
严落白:“……”
话题越扯越远。
楚熄很难掩饰他几乎要把更衣室的木门凿开的凶狠目光。幽绿地晃动着,像是丛林野狼的眼睛,像是半空游荡的鬼火。
阴森,有攻击性。会把喉咙都咬破,带着一种尖锐的烦躁。
严落白嗤笑一声,缓慢地转移了视线,和楚熄一起看向更衣间。
“我也不在意。”他说。
试衣间里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况?江声真的是个奇怪的,无法理解的人。
他对别人的身份会有自己的划分。朋友,家人,工作。
会像他对严落白这样毫无防备一样,在许镜危面前毫无防备心地把衣服脱下来,让许镜危帮他把衣服穿上,一点一点地扣好复杂繁琐的扣子吗?
被不经意地触摸,只会觉得是正常的接触。
被摸到衣服里面,还觉得许镜危在帮他调整内衬。
严落白皱着的眉毛慢慢地松开,透过结实的木门,他好像能看到一些画面。
放在口袋里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下,镜片在光线下闪烁。
如果不招这个助理,现在在更衣间里陪江声一起的人就是他。
*
时间像是不断被拉长的麦芽糖。
冗长到让楚熄转来转去地走着,严落白也看了好多次表,才看到更衣间有人推门。
他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去。
萧意。
一身乌鸦黑,丑死了,像死了在给自己守孝。
楚熄和严落白漠不关心地别过头。
又开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