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晖讲话的声音自然戛然而止。
他看着江声,看了两三分钟,然后关掉了房间内的大灯,只留下床头一盏昏暗的灯光。
他按着江声的肩膀,极轻地推了推,“江先生。”
江声被推得晃了晃。
青年柔软侧脸抵着坚硬的椅背,头发凌乱地铺开,垂落。漆黑到好像会把一切颜色都压住,衬得他的肤色更加冷白。这冷白的皮肤上又带着一点微妙的红,好像来到他这里之前,才和别人有过什么。
总是让人恨的一双清澈的眼睛闭上,睫毛纤长的影子都没有片刻的抖动。
顾清晖站起身离开,去卫生间洗手,用干净的、带家徽的真丝手帕擦干净,才向睡倒在椅子上的江声走近。
“江先生。”顾清晖的声音平稳无波澜,“您的预感很准,其实您应该更信任自己一些。”
江声混沌中感觉有些在说话,努力倾听,却怎么也听不清。
“我有些坏事要做,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也同样理解您,您现在有男友,当然不会轻易迈出道德底线的那一步。”
江声毫无防备的样子很乖巧,无意识地对所有人施以信赖,哪怕他不知道别人会对他做什么。
属于男性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他的侧脸往下,很轻地托起他的脸颊,避免江声脸上留下印子。
赤.裸的肌肤相贴的感觉,对顾清晖来说是一种足够上瘾的快感。只是触碰都够他失去自控力,再往下顾清晖都不敢想。
冷静而有条理的思绪告诉他,远离江声,一切就能回到正常。
暧昧而浮躁的情感却在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