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是这么可怜。”
他没有想听回答的意思,在一句近似同情但几乎没什么别的情绪的轻笑里紧跟的一句话是。
“我要下来了,你要接住我。”
萧意记得那天的阳光。
记得那天扑簌簌飞动的树叶,透过间隙落在少年脊背的光斑,记得江声跳起来飞扬的校服衣角。
萧意狼狈地接住他,连续后倒跌在地上,手肘擦伤,但是感觉不到痛。
少年压在他的身上,那一抹蓝色的碎发扫在他的脸上。温度,凉意,还有他始终无法倒带回去确定的,若有若无的一声不爽痛呼。他支起身来,萧意闻到他身上葡萄味烟草的味道。
而现在。
江声的头发扫在他的脸颊,用力抱着他的手臂收紧收紧。呼吸急促,心跳深刻地印在他的胸口。
“萧意。”他的声音好轻,似乎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你接住我了。”
吓死。
江声这辈子再来密室玩他名字直接倒过来写!
地上很脏,肩胛骨很疼。萧意能够想象自己的后背一定被弄得全都是脏兮兮的灰尘,明天后背也许有一片青紫色难看的痕迹。
窗外的惊雷投射出闪烁的鬼影。
墙壁有着裂痕,鲜血的痕迹在上面干涸。
雨声。雷声。从墙角广播放出的咚咚心跳。
不合时宜地。
萧意的心脏也重重地,缓慢地,跳动了一下。
他的手松松环着江声的腰,侧了下头,贴着江声的脸颊。眼珠在黑暗中不甚明显地轻轻转动了下。
“是。”男人微笑弯着眼睛,说话的吐息很轻地扫到江声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