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也理所当然。
他要做更名正言顺的江声的哥哥,这不算过分。甚至可以让江声安心一点。
他总是被爱着,也因此总是收获不想得到的爱,这真的很没办法,因为有私欲才是一个正常人。
但对于江声来说,这世界上必须有一些爱不能变成爱情,因为亲情、爱情、友情同时存在,才是一个人情感上的圆满。
而江声哥哥是无法觊觎江声的。所以他们的名字出现在一起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他对江声的爱护有了更清晰合理的理由。比恋人更紧密的关系就是血缘,这规定他们必须纠缠。再不耐烦都要回头看一眼。
江明潮把江声放在沙发上。
江声好累,于是暂时不想纠结江明潮在发什么疯,但他还在纠结这件事情的逻辑问题,抓着他的肩膀晃,“你非要这样吗,你动动脑子想想啊江明潮!你想想这怎么可能?”
江明潮把架子里的耳夹放在江声的脸颊比对。
换了几种颜色。
红色艳丽,很适合江声。但是也许到时候媒体拍到照片就会说江声和初恋沈暮洵旧情难忘、证据确凿。
绿色清透,也很适合江声。但是有一对兄弟有着讨人厌的绿眼睛。
他似乎陷入一种困境。
他指尖捏着坚硬的耳钉转了转,蓦地开口,“严落白。”
严落白轻声道:“ 老板。”
江声的质问戛然而止,他瞬间抬起眼看向了严落白。然后在下一瞬间有些迟钝地想,他是不是不应该在江明潮喊严落白的名字的时候反应这么快?
会暴露的。
啊,等等,有什么好暴露的。
他陷入一种迷茫。
一种沉默在空气中静谧地流淌。
江明潮只是说,“你来看看,什么颜色更适合江声?”
严落白抬起头,冷厉的目光在镜片的削减后显得沉默而理性。江明潮蹲在江声的面前,清早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了些静谧的光影。
阴翳挡着眼睛。他看着江明潮耳边的蓝色耳钉,张了张嘴,无法发出声音。片刻后,他放在身边的手微微蜷紧。
江明潮别过头咳嗽起来,男人高而瘦的躯体像是被大风摧折过的竹子。
江声感觉他像是随时会碎掉的瓷器,因为年久失修生锈会随时散架的机关人偶,皱着眉没好气地咕哝,“病秧子。”
严落白看得出来,他眼睛里又有着好明显的担忧。
他的目光紧盯着江明潮耳朵上的蓝,几乎感觉那灿烂的蓝色化成尖锐的冰锥,扎进他的眼里,流出鲜红的血液来把那颜色融化。
江声以前说他像是一个机器人。
如果他真的是,现在应该是缺乏机油,所以声音显得有些缓慢和滞涩,“蓝色更合适。”
江明潮看着托盘里数量最多的蓝色耳钻。就算是蓝色,也有着很多种色系,有天空一样明亮的,有海洋一般深邃的。
他说:“是吗。”
他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脸上挂着笑容,得到回答之后,才拾起里面的蓝色耳钻放在江声的脸颊旁比对。
“眼光还不错。”江明潮说。
然后才开始慢慢解释江声的问题。
“逻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紧的东西,因为我做事从来不需要和无关紧要的人解释。”青年望着江声,温和嗓音里带着一种冷淡的沙哑,“何况死人是不会从坟墓里出来说话的。”
中间的故事就交给别人随便填补,有什么所谓。
他只需要给出一个结尾,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他们信或者不信又怎样,他掌有的东西,是“事实”。
江声:“……”
一时间不知道他在说江庭之还是楚鱼。
江庭之又没死。
可是楚鱼是他亲妈啊,楚鱼死的时候江明潮又苦又累又病地爬进江声被窝里,抱着他说“我只有你了”的日子,江声还历历在目。
江声的大脑混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江明潮又笑了,“蓝色很适合你。”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蓝宝石的耳夹,轻轻地捏开,别在江声的耳朵上。
江声的脸颊贴着他的指节,乌黑的头发被撇开,耳朵被摸得有点红,还皱着眉毛,清透干净眉眼带着一种怨气。
像攥着项圈链子一样抓着江明潮垂在胸前的长发拉着。
幽幽地盯着他,好像一定要等一个解释,不然会变成怨鬼缠着他一样。
江明潮不介意自己的头发给江声玩,他甚至觉得江声如果留长发更好。兄弟之间更像一点理所当然,但他会扭曲地变得更开心。
他微笑,“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拿钱去自己喜欢的领域玩玩。”
他又说:“喜欢画画就开画廊,喜欢玩泥巴就办工作室,喜欢唱歌就让全世界最好的团队为你造势,喜欢男模就去开个会所。”
助理感动道:“少爷,江先生真的一颗心全想着你。你不在的时候他睡都睡不着,半夜里都还在喊你的名字。”
江声转头:“……你别说话!”
严落白:“……”
江声再转头拽了两下江明潮的长发,“你刚刚说什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