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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潮了解过,但我猜你出身应该还算不错?像你这样的社会精英,有着靠自己拼搏得到的一些事业和社会地位、广阔的人脉,对待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这个视频对你一定是具备威胁力的是不是。”

江声的手指贴着他的脸,他的手指比起严落白的皮肤实在有些凉,一旦触及就带来让人头皮收紧呼吸停滞的战栗。

严落白镜片后的瞳孔收缩着,睫毛抖动着,他隔着一片白雾望着江声,像是被无形的网笼罩住了。

他不该如此草率地对江声说这些的。

江声并不算坏,可也绝非一个好人。他倘若一时兴起真的把视频公之于众……

严落白垂下眼睛。

那他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明明是经纪人却要和自己的艺人搞在一起,是不检点的荡夫了。

他失去了一切预测能力、判断能力,事关自己,他无法料想江声之后的决定。他处在迷雾之后,等待着江声的决定。

江声歪了下头,他的头发就流淌蹭到了严落白的脸颊。

“何况别人或多或少只是猜到我和别人有关系,却看不到、无法核验,从来没有比你站得更近看得更清楚的人了。”

声音很轻。带着些茫然和疑惑,体现出了和现在的暧昧氛围割裂的冷淡。

他高高在上地审视着、他观察着。他像是还带着些玩性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玩具。

“你是因为我的脸所以对我抱有容忍和谦让吗?那现在我这样对你,你应该察觉到了我本性有多么糟糕可怕,批判我的轻浮、随便,然后对我感到失望、厌烦了吧?”

据江声对一个正常人的了解,就应该是这样。

严落白沉默。

没错。

除非他是什么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要往前走、往前跳的蠢货。

他无法辩驳,或者不敢辩驳。他怕一张口吐出来的言语会让他错过一次机会。尽管这个机会引导的道路走向晦暗不清,或许无法通往一个好的结局。

但他仍然无法开口。

他调节呼吸,胸口起伏着,任由江声往错误的方向猜忌。分不清是酒意还是距离让他感觉到热意,而这无法抵抗的热意从胸口一路攀爬生长,缠住他的喉咙覆盖他的口鼻。

他哑着声音别开头,“随便你怎么想。”

江声就干脆懒得想了。

享乐主义至上,他其实很喜欢一切亲密的、会让他感到快乐的行为。牵手、拥抱,接吻,或者更进一步的距离。人的体温传达的温度、感情,一切如同潮水般起伏涌动的爱或者欲望,会让江声感觉被温暖的水流淹没,很难抵抗的舒适。

可是人不仅有感情,还有理智。而绝大多数时候人的理智都在抗拒着这种舒适。

“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对吧?”

他又说,“还是初吻呢。”

他还说,“就这么栽我手里,你真是完了。严落白。”

严落白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感觉到江声掰过他的脸,眨了下眼睛说,“处男都很笨的。你会聪明一点吗?”

严落白的大脑轰地一下炸开,连同他的理智躯体都碎成了烟花。

他张了张嘴,心脏就快要从口腔蹦出来,眼镜被江声恶劣地报复性地挤得歪掉,严落白僵硬地握着江声的腰,感觉到江声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江声的气息在降落。

梦境和现实融为一体。

严落白大脑中尽是数不尽的嗡鸣,心脏的跳动好大声。他忘了要闭上眼睛,看着咫尺远近的江声,闻到他身上很轻浅的味道,看江声稍稍偏侧了下头,半长的发丝被风吹送着搔着他的鼻梁,嘴唇很软,湿热,轻轻地落在他的脸颊。

这一瞬间一切都无法挽回。

脸颊顿时就灼烧了起来。

严落白大口地呼吸,眉毛拧紧,按在地板上的手不断收紧。

他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的脑袋一片混沌,他的思绪被绞成了一团乱麻。他狼狈地摘掉眼镜扔到一边,镜框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响。江声的睫毛抖动了下,抬起眼睛。

好近,好近。

江声和他靠得好近,严落白这辈子都没有离他这么近的时候——除了在那些荒谬的梦里。

可现在荒谬的梦也降临现实。

江声亲了他两下就觉得很累,错开嘴唇抬起头。

严落白下意识地扬起下巴追逐。

他年纪不小了,在这时候竟然仍然带着一种青涩的笨拙的惶恐。

很可笑,他竟然在一边害怕江声觉得他无趣,一边恐惧江声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进而生出反感。

江声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他的呼吸扫在他的颈侧,声音小小的,湿湿的,带着热气。

“严落白。”他叫。

严落白闭上眼睛好几秒,才睁开看向江声。声音很轻,沙哑着,“你又要说什么?”

江声的头发和他挤在一起。

好痒。

好热。

细密的汗水黏住了额角的头发,严落白不敢去想现在的自己是怎样一种狼狈样子。

嘴唇的轻微触碰让江声感觉有些不自然的发热。严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