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你还留在我这里干什么?你真的好努力啊,做打工人做到你这种地步我好佩服你啊。求求你啦,你直接走好不好?你跟江明潮说你讨厌我,他能杀了你吗还是怎样?”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严落白的酒意都彻底清醒了。
“我没有——”
江声松开严落白的衣领把他推开,“可以了!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严落白的眉眼怔忪了下,他拉住江声的手腕,急急地叫,“江声!”
江声把他用力一甩,踩着拖鞋就离开,相机也扔给他,漂亮的眉眼带着怒气也极为清透干净。他推开一而再再而三跟上来的严落白,蹲下来直接开始翻箱倒柜找行李,“你看吧!你发吧!你最好发到微博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就是这种人!分手之后还会和前任□□,还会拍视频,我在乎他们怎么想吗?我——”
严落白不懂这件事怎么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他拽住江声的手,呼吸急促,匆忙说:“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我不看了,江声。”
江声的指责,怒气,一瞬间按了暂停键。
空气中一下子陷入了安静,他眨了下眼睛,说,“真的吗,严落白。”
“砰——”
江声刚打开的柜子被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按了回去,木头和滑轨碰撞发出来的响声明显。
严落白在诡异的安静中静默半晌,喝了一点酒,他连逻辑性都已经丧失了许多,声音干涩道,“我一开始就没有和他说。”
江声:“?”
“上次你和沈暮洵在基地的露台接吻或者做了别的什么,我去删监控的事情被他察觉到了。这和我的汇报已经相悖,因为我的报告里,从头到尾没有提起这件事。”
不止如此。
他在写报告的时候被那个梦境困住,他满脑子都是江声被沈暮洵圈在怀里露出那种表情的样子。
江声抱着胳膊眨眼睛,不搭腔。
“我已经不被他信任了,也不想急着表达什么忠心。”
严落白感觉他的人生一塌糊涂。
他确信自己有足够的理智,思绪在正常的运转,可偏偏他在每一个岔路口都走向了错误的选择。他不应该替江声遮掩的。他甚至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江声搬到他的家里来……
就算把他丢在街头巷尾,来接他的人也不会少吧。
哪怕到了现在,他又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他的目的是为了威胁吗?不是。不是的。
严落白顿了顿。他蹲下来,半跪在地上,硬朗的轮廓深邃到被光影雕刻除了俊美锐利的线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江声:“我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江明潮的属下,所以你在我身边缺乏安全感。”他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不,不对,他不该这么说。
他应该说:
刚刚对我发的那通脾气也是你的诡计吗,那你真的做得很成功。像上次一样把我的心情玩弄在你的手心,拿捏我的感情,是不是很轻易,是不是很愉快?
他要用嘲讽的理智的口吻去做尖锐的质问。他明明看穿了江声话语中那么多的漏洞。
可是他的嘴不愿遵循他理智的支配,严落白镜片后的目光闪动着,“你不是很讨厌我把你的事情讲给江明潮吗?”
他又说,“你也很讨厌我对你的威胁?”
江声面无表情,“哦,所以你要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如果你来威胁我,掌控主动权的人就是你。”严落白望着他,眼眸闪烁着。他感觉自己的思维迟钝得可以,他总是要在话语说出去半秒才能回味自己的丑陋意图。
他又靠近了些,手指滚烫,在江声的嘴唇上摩挲了下。轻微的痒意,“明白吗。”
江声往后仰,“不明白。”
严落白跪在地上往前倾,在柜子面前和江声抵着额头。呼吸交织起来,若有若无的酒气热乎乎地扑在江声的脸颊。
江声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电流开始窜动,忍不住说,“你别这么近!你……”
“江明潮很在乎你。一旦我们之间有什么,你向他告密,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作为江明潮的手下,甚至一度是他的左膀右臂,严落白很了解江明潮的手段有多狠辣。
“我的生杀予夺,就完全掌握在你的手里。”他的手按在江声的腰上,有些僵硬地,生涩地扶着。嗓音冷静,镜片起了雾,他因看不清江声的表情而拧起了眉毛,表情因此显得更加严肃,“而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你并不在乎的东西,你随便都能施舍给别人的东西。”
怎么说呢。
谁会不喜欢占便宜啊。
江声真的有一瞬间被说得有点点心动,“谁知道你会不会背刺我,我要更确切的证据。”
严落白眯着眼:“什么?”
江声转过头,看向被严落白接过之后随手放在一旁的相机。莫名的灵光一闪,江声抬起头说,“让我录一下。”
天啊。
他想。
这完完全全是很划得来的买卖。
也许只用亲一下,然后严落白就会完全变成他超级听话的工具人!从此他指东严落白不敢往西!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