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必疼痛,谁会愿意经受折磨。这一切的发生、前后的转变,经受痛苦而后带来平静的温暖的安抚,甚至能轻易让人上瘾。
沈暮洵摩挲着手里的文件,粗糙的质感冰冷地反馈在指腹,让他产生一种尖锐的茫然来。
不明白。江声对他来说,到底要被附加一个怎样的定义?
但现在,他已经不愿意浪费时间去思考。
困在他心里的疑问太多,催生的情绪,那些刻薄的评价,那些阴暗、狠毒的占有欲,那些软弱的、残缺的,抱憾的窘境。
沈暮洵已经数不清。
窗边的绿植被阳光照下晃动的投影。窗户大开,微风习习。一切都很好。
沈暮洵看江声因为抵着手背而睡得翘起来的睫毛和头发,嘴角不禁扯开一点弧度,“和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吗?”
江声的工作态度很端正,诚恳但干巴巴地道,“哈哈。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和沈暮洵呆在一起无聊。哪怕是他提着刀对他念这些他也会觉得想睡觉啊!
多动症要犯了,好崩溃。
沈暮洵嗤笑一声,推着椅子站起来,“走吧。”
江声脸上有些迷惘,却下意识地按着桌面起身跟上去,嘴里慢半拍地在问,“什么,去哪里?做什么?”
他一跟上去,沈暮洵就放慢了脚步。
江声看到他喉结上的伤口,用近肤色的创口贴贴了起来。前三个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注意力就被轻易转移,忍不住说,“这个怎么还没有好?”
他当时咬得哪有这么重?
沈暮洵往前走,打开门。被隔音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