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底下,“你看我像是聋子还是傻子?”
江声接受现实, 像死鱼一样被安全带按在座位上不动弹, 半晌才发出挣扎的声音, “是你的错,你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严落白把车开出地下车库, 按下车门锁的时候顺带瞥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还需要我装听不到?”严落白说, “这幅表情做什么?我能对你怎么样。你不觉得始终都是你在作威作福,骑在我的头上吗。”
江声选择性跳过他后面的话,毕竟那是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纯属造谣诬告。
“我什么表情?”
他觉得奇怪,靠在车窗上扭头,往后视镜望了一眼。
镜子里的江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尾勾扬起来的弧线无精打采, 好像恹恹的带着股苦味。
好吧, 原来是这样的。
江声眨了下眼睛,虚弱辩解:“但是我真的没有在玩奇怪的play。”
“行了。我对你的那些私人关系不感兴趣。”
工作和私人感情如果分不开, 才是真的麻烦。
人天生就是矛盾体,知道有些事情会带来麻烦,却仍然留有一线期待。
严落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想象中的平静没有到来,只是更加浓烈的烦躁感涌动, 海浪一般裹挟他的思绪。他声音都下意识放得柔和些, 又被意识到这一点的自己强行矫正。
“你只需要确保不要给我增添额外的工作量,我就谢天谢地了。”
江声:“……你的要求原来这么低, 我真是对不起你。”
严落白一张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眉压着眼,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