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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称不上。

楚漆沉默地挪动手指,换到下一个问题,“初恋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认为沈暮洵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吗?”

江声愣了下。

【沈暮洵从时长上看就是江江第一个好好谈的恋爱对象吧?我们沈正宫之位可不是说说而已】

【初恋顾名思义第一次恋爱懂不懂啊我烦死了!你们沈什么都有了能不能别连个名头都要和我们顾导抢】

【顾导和江江的恋爱石锤都被扒出来了,时间点还是高中吧,早恋的时间线确实是最早的。虽然两个蒸煮都没有承认,但是也有不少同学出来认领了![帖子链接]】

【……没吃瓜顺着去看了眼,什么“帮江写作业就是为了和他牵手,最后还要被嫌弃骨头太硬遂一顿怒干三大碗”、“为打啵怒冲第一名,但江临时反悔,遂冷脸帮他写作业再也不会笑了”,我说你们认真的?这么荒谬都信你们认真的???】

【啊啊啊笑死,和沈萧舆论战之谁是娇夫的程度有得一拼!!】

楚漆在江声迁去小城的时候常常去看他。

顾清晖,江声的初恋,其实他那时候就见过了。

江声侧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一头黑发在夕阳下飞扬起来,像是燕子的尾巴。焦糖色的光,宽大的校服被风灌得鼓鼓囊囊。

他扯着前面顾清晖的卫衣帽子,就像楚漆以前也会扯着他的卫衣帽子把他拽进怀里一样。

“这是我男朋友。”江声抬了下下巴,漂亮的脸带着点漫不经意,“呆子,木头,傻瓜,停车!给我哥打个招呼啊。”

那时候还应该叫谢之晖的顾导一只脚点地刹车,坐不稳的江声往前扑,搂着他的腰咕哝着骂,“可恶,什么破车。”

谢之晖老实地说,“对不起。”

然后才转过头看楚漆。

少年的身形消瘦单薄,眉眼冷峻清秀。他把着自行车的车头,校服领子在海风中翻动,“你好。”

他似乎有些羞怯,修长的手指不留神地按动了车铃。

楚漆循着声音看向他的手。

谢之晖一只手被江声拿水笔画得乱七八糟,被袖子遮盖掉了大半痕迹,裸露出来的手背有什么小花小草小手表,虫子太阳月亮都在上面,还能依稀看到一些字‘午饭要吃小鸡炖蘑菇’‘晚上去兜风’‘想睡觉’‘帮我写作业!’这样的字样。

不难想象。

江声那时候是用什么样的幼稚的,假装可怜的缠人姿态,又或者带着一点威胁,抓住他的手臂,勒令他不准动也不准洗。也许下巴还靠在他的肩膀上,也许头发也蹭到谢之晖的脸颊。他一无所知地低头写自以为是的刁钻为难,也许根本发现不了另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曾移开。

码头的海鸥飞旋着,远处的夕阳扯地连天地映着海洋,空气中带着咸湿的味道。

楚漆那时候还不懂如何把情绪把控到位,表情一定不好看。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直观的威胁,有什么东西脱离掌控是会让人如此暴躁。

他不认为那是嫉妒。嫉妒意味着自我与对方的比较,嫉妒意味着怨恨和不甘。

楚漆的确带着一种冷视的傲气,他甚至不愿意把自己和顾清晖放在同一水平线。他认为自己在江声心里的地位永远高人一等。

可事实上,他不愿意把自己和他们放在一个水平线上,江声也没有把他和别人放在同一个赛道。

朋友是朋友。

朋友是特别的、稀有的、被重视的,不能突破界限的。

回过神。

“我的初恋并没有那种酸涩的感觉,”楚漆听到江声说。

他似乎在怎么形容上面犯了愁,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如果要我形容的话,就是一颗烂果子。”

没什么好惦记的。但回忆起来,是带着一点暧昧的酒气。

江声对于和顾清晖如何相处的记忆其实很淡,毕竟都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何况人总是更擅长记住自己对别人的好,而不擅长记住自己对别人的坏。

但如果说顾清晖作为初恋,对江声完全没有一点点影响,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有什么让他觉得新奇,那也许是江声对于爱欲的探索,其实是在顾清晖这里得到启蒙。

一个意外的吻之后,是一点又一点好奇的接近。

他们的亲密好像带着某种界限。对于那时候的江声来说接吻还是神秘又神圣的事情,好像唇齿相接就意味着真心的交换。可是他观察着这样的亲密,似乎又保留着一点恶趣味的好奇心,像是把它当成坏小孩的某种玩具。

他无师自通地知道设下限制。

比如说要帮他写作业才可以得到拥抱,帮他抄笔记才可以得到牵手,一点小恩小惠……呃,都算不上,就很轻易地让顾清晖成为他的“苦力”。

现在回想起来,江声都感觉自己像个反派角色,可能是有一点过分。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是一点可有可无的肢体接触作为交换。

江声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情感上的驯化,当时的顾清晖也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驯化会在骤然的抽离缺失之后,产生剧烈反扑的、非常态的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