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在心口,“为什么要担心我。
江声手底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着肌肉,心脏的跳动紊乱而剧烈,全都诚实地被他的掌心感知。
他脑袋里似乎有根筋被搅了下,张口:“呃……”
江声口中只会说沈暮洵不想听的话,在该骗他的时候坦诚。
沈暮洵没听下去,垂着睫毛,温热湿润的手抬起江声的下颌,引他侧过头去看镜子。
镜子里带些水雾。反射出来的江声穿的是沈暮洵的睡衣,妥帖完整有些宽大。而沈暮洵衬衫狼狈黏在身上,轮廓清晰,水珠从发丝、下颌,脖颈缓慢滑下。
“你看。”沈暮洵头颅低垂和江声抵靠,他最近似乎总是在说服江声,几乎也要连同自己一并说服过去,“连我都不在意。”
湿润温热的气息传达到肌肤。有些薄茧的手指抚摸江声的脸颊,话音带着轻嘲。
“所以别管我了,江声。为什么不能把这些忘掉,为什么不能什么都不去想……继续下去,好不好。”
江声定定看了他两秒。
沈暮洵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你只是来帮我找灵感的,仅此而已不是吗?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做的一切只是在帮我,我们是合作关系,只是这样而已。”
江声不知道他这些话能哄骗到谁。
没有什么灵感必须要身体上的亲密,没有什么合作会变成他们这样的关系。
谁都瞒不住,谁都不会信,用来当模糊关系的遮羞布都是勉勉强强。
“我没有说要拒绝。”江声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沈暮洵有些绷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