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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牺牲你的自我奉献很了不起?这种与全世界对抗的叛逆快感让你自我升华了是吗?”

空气瞬间落入寂静里。

沈暮洵指腹在皇冠冰冷的金属上摩挲了下,目光在严落白的脸上逡巡。

他笑出声,口吻尖刻,“刚刚那些我勉强当做你对江声的关心或职责所在。现在你在用什么立场说这种话?你在评价谁,你在评价什么,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公私分明。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直白的目光却把未尽之言都表达了出来。

严落白再次陷入沉默,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气流在胸膛流淌,翻涌的情绪被理智强压下去。

再开口的时候,他话音平淡,甚至带了两分诚恳。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希望沈先生能够体谅。我作为江声的经纪人,实在无法眼睁睁看他在风评刚转圜仍未稳定的时候,就面对新的未知的风险。”

沈暮洵笑了一声:“你其实——”

“哗啦——”

严落白的膝盖狠狠撞了一下椅子。

“接下来我有些事情需要和江声单独谈谈,”椅子碰撞到箱子上发出刺耳的连环巨响,严落白一刻也无法容忍下去。

他另一只手拿起桌面上的蛋糕,口吻沉稳冷静,彬彬有礼,甚至对沈暮洵流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公式化微笑。

“我们先走了,沈先生,请自便。”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转过头往外走,黑发顺着风扬了弧度,笑容也随着垮了下去。

他扯开露台的门,带着江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