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哀怨更多他不知道,毕竟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足够他美化那一段感情。
迄今沈暮洵能记得的,只是他因此和江声吵过架生过气冷过战。明明他要江声和他一起变好,但江声只想在原地当一个废物,当一个没用的人。
当然,后来也没必要吵了。因为他们分手了,以那种可笑的方式。
沈暮洵:“我要不要做乖乖男,一个千篇一律无亮点的人,取决于你。”
江声抬头看他。
他发丝有点长,柔软而散乱地遮住眼。
在这一瞬间的对视里,沈暮洵眉眼微动,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悸动。
像是打铁时溅起来的火花,光是看到就知道,需要用力,需要激情,需要放肆的热烈的表达。
“是要把决定权交给我的意思吗?”江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笑起来,“好奇怪,你对我的信任简直是没道理。”
他一张脸五官深邃,又杂糅着淡淡的柔和。
眼眸中的墨色在光照的影响下让沈暮洵无法判断他的情绪,只觉得是一副晕染很好的水彩画,具备清澈细腻,明润的流动感。
“我讨厌赌局。我讨厌输,特别是输得一干二净。”沈暮洵薄唇翕张,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现在有一场豪赌,我冲动地押注了我的全部。有意思的在于所有人都觉得我会输。”
风声,写字的沙沙声,脚步声,议论争执声,让这里显得非常吵杂。
但是沈暮洵时而觉得,被江声好好注视着的时候,已经置身于另一个被分割开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