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洵敲了敲桌面,“专心。”
“我只是观察一下别人的情况,就像考试的时候也会有人在意有没有人先把卷子翻面。”
江声很快低下头,铅笔头在浓密的发丝里拨动,“我觉得你和我一样,不是很喜欢顺着别人的思路走。”
江声没意识到,在时间紧迫任务紧急的时候,他的口吻会发生一点变化。
不是变得更认真,而是变得更懒散。这种懒散似乎可以被解读为自信与支配欲,他发号施令,并觉得沈暮洵会听他的。
也许因为是难得的独处,身边所有威胁性因素都在没空造成威胁,而他们将在接下来有一段相对紧密的关系,沈暮洵感到困扰他的一切情绪,堵塞他口鼻的煎熬一扫而空,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种轻松让他轻笑一声,胳膊搭在椅子后面,眉峰扬起,语气难得地把嘲讽剔除,竟带着调侃似的。
“天啊,江少爷如果这也不满那也不满,难道我们要在这短短的三十四小时二十分钟里完成构思灵感、编曲作词、磨合演唱、舞台排演这么多的事情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人,而不是二十四小时的工作机器。生产队的驴也得睡觉。”
“我倒不是那么想的。只是如果走第一种方案的话……我。”江声指了指自己,歪了下脑袋,黑漆漆的眼睛有着茫然的认真,“看起来像是那么有内涵、有思想深度的人吗?”
沈暮洵和他对视,笑了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强行要我写那种调子我也写得出来,套路我都明白,苦难与悲痛的叠加,再加一点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