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好,江声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严落白的办公椅上转来转去。
尽管昨天还很崩溃,但江声是很擅长释然的人,他现在已经又痛快地解放了心情,正在用指甲去掐严落白桌子上绿植的叶子。
严落白:“江声。”
江声吓一跳,慌张松手,恼怒道,“干什么!”
“不要掐我的绿植,你来住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换了五盆。”
“啊真对不起,我以为是它自己长好的。”
江声摊开手,指甲边沿沾着绿色的汁液,就这么明晃晃地摊开露在严落白的眼前,“正在感叹植物惊人的自愈能力。”
严落白:“……”
好装,明明就是故意的。
江声拿纸巾擦了手,严落白一边在看,江声一边在说。
“我和林回只谈了一周,是时间最短的一个。”江声的椅子转起来,阳光晒得他好舒服,他有点昏昏欲睡,声音都含糊起来,“我当时本来还不想分手呢,我还没玩够。”
“没玩够?”
江声解释,“还在热恋期。”
“你的热恋期就是玩别人?”
“这个啊,这个。这个这个。”看到严落白严肃得像是什么青天大老爷,江声从椅子上抬起脸,结结巴巴,“我对他可不坏,我对他可好了。”
严落白眯着眼看着他,“你现在的表情很心虚。”
江声努力把脸板起来。
严落白目光隔着镜片在他脸上逡巡,又收回去。
说实话,就算他真的玩弄谁,严落白也不觉得奇怪。
江声或许会对谁有一点真心,但如果说是多么强烈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