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没有任何人裸露出来的部位有新增的伤口。
迷茫了。
这到底是恋综还是狼人杀,他拿的是什么身份牌。
沈暮洵被他的目光一刺,搅动咖啡的手停顿下来。
他今天声音还有些哑,但精气神好了很多,穿着休闲卫衣手肘支在桌面,样子年轻肆意很有男大学生的风味,皮笑肉不笑地问,“昨晚玩得开心吗?喝完酒还要别人帮你善后,成年人了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一点。”
江声脑子乱乱的,眼睛困困的,感觉没休息好人就是容易变笨。
他还在试图把被猫挠过的线团似的思路打理清楚,根本没心思安抚他易碎易破防的心情,“不懂你在气什么。”
沈暮洵在嘴里憋了一箩筐的话说不出来。
他眼神闪动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却听楚漆轻声放下手里的筷子,“成年人饮酒是正常的。”
江声慢半拍地抬起头看楚漆。
啊?
楚漆往日里这时候就该是第一个训他的人了。
折叠整齐的纸巾擦过菲薄的嘴唇,楚漆每个动作都优雅得很。
他抬眼,抢先沈暮洵一步开口,“声声一向没个节制是不好,但难得放纵一次罢了,没什么不好的。还是爱玩的年纪,他最近又过得太拘束,偶尔轻松一下又能怎样。”
江声嘴巴缓缓张大。
“何况他们已经在规定时间内回到了小屋。一没有干扰沈先生休息,二没有打乱沈先生计划,那么身为无关局外人沈先生何苦大清早发难,怎么说呢,让人心情有些糟糕。”
沈暮洵指尖敲着桌面,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