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口味的烟,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江声买礼物。
礼物在储物间越堆越多,没办法再送出去。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最好的朋友”,而是“前任”。
那些堆积成山的礼物何尝不是楚漆越积越多的情绪。礼物山第一次倾倒的时候,楚漆做出了选择。
如果江声觉得做朋友更好,那他就退一步。
反正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祖宗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
玩得开心就好。
做这个决定到底是因为爱还是习惯,楚漆分不清楚。
但是也不重要了,有个词叫殊途同归。
“啪嗒——”
楚漆点燃香烟,注视着指尖明灭的橘红色火星,目光晦涩。
矜傲不羁的俊美脸孔在弥散开的烟雾中模糊。他放松着靠在栏杆边,外套被风吹开似飞鸟漆黑的羽翼。
小屋外传来一阵响动。楚漆俯瞰下去,看到一辆车从镂空的铁栅栏大门缓缓驶入,在干爽的地面留下两道湿漉漉的轧痕。
车灯关闭,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拉开车门。穿着浅咖色风衣的男人下了车,手中提着两个小口袋。
楚漆眯了眯眼,沉默地注视着。
葡萄味融入烟草,晕染出一种浓郁香醇的果香。
江声偏爱这个牌子葡萄味的爆珠口味。喜欢做的事情是把爆珠咬破,纯闻味道,却不点燃,因为他对葡萄和烟草混合的味道谈不上喜欢。
江声喜欢葡萄制品,但不喜欢葡萄。喜欢草莓,但不喜欢草莓制品。
这个道理套用到顾清晖的身上似乎依然是合适的。
楚漆轻笑了声,插着口袋弹了弹烟灰,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