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打铁的嗡鸣声不断回荡,燥热的战场气氛下,山川的心却越发的冰凉,眼前那枯瘦的身影,此刻也无限拔高成巍峨的高山。
正面劈刀被侧身闪过;反手撩刀被拨挡拦击;侧面横扫被轻易架接;迎面刺击又被瞬息看破。
山川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自己稚童时期在师父门下学习刀术的日子里,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甚至于每一个想法都是那般的浅薄无知,被德高望重的老师轻易看破。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尝试过进攻多少次了,但没有一次,他能威胁到眼前这个看似日暮西山的剑圣。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被轻松化解,甚至变成牵绊拉扯、消耗他自身体力的绊脚石。
明明他还是個正值壮年的大将,却已经在这不断的攻击和牵制中被迅速消耗了体力,他握刀的手掌已经颤抖,眼前的剑圣却依旧稳如泰山。
“这就是剑圣的实力吗?这种极致的技艺下,怎么可能乱拳打死老师傅啊!”
汗滴从额头滑落,模糊了山川的视线,但他却无暇擦去这火辣的汗水。他身形微曲,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苇名一心,内心产生了疑问。
“我,我真的能赢吗……”
……
“赢不了吧。”
常应心看着加入战场大杀四方的大田和已经开始打雷的弦一郎:“这家伙明显已经得了苇名一心真传,而且八成还是个习武相关的阵营。
“只是他也就算了,苇名弦一郎那家伙中伤不下火线的,内府这边,绝对赢不了了!”
眼见着常应心一如既往的开始大放厥词,陈志他们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内府无大将,山川做先锋。现在剩下的那些人里,光是那个叫大田的就已经够内府守的了,何况弦一郎现在还进三阶段了。
“内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的话,结果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也符合我们的想法,就让他们充作绞肉机继续绞杀内府,死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你说的有道理,但事实是,你没发现周围那些内府军看我们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不对了吗。”
陈志的提醒让其他几人立刻清醒了过来,眼看着周围那些内府军眼中隐约露出的一丝敌意,立刻明白了如今的处境:“这帮家伙,胆子能大到这种程度?”
“霓虹人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陈志双手一摊:“要是我们在京都的时候把那个什么德川的骨头敲碎变成人彘,现在要他们死他们都不敢反抗。
“但我们没有展现出足够的威慑,反而和他们好好交流,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那怎么办。”常应心道:“现在弄死几个?”
“不行。”胡歌摇摇头:“现在在苇名看来,我们是内府的,如果再和内府撕破脸,相当于一打二,局面很不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
胡歌微微一笑:“我们作为大夏人,杀霓虹行者,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好想法,找个机会弄死那个叫大田的家伙。至于苇名一心和苇名弦一郎,就交给内府军头疼去吧,反正到时候我们也离开了。”
刺啦!
锐利的刀破开了赤红的甲,露出了血红的肉。
血如泉涌下,那挡在大田面前的赤备军颤抖着倒下了,但就在他要提刀寻找下一个目标之际,一道锐响破空而来。
那原本应当淋落到地面的鲜血,也在无形力量下迅化作血刺突进过来。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大田的眼皮不由抖动一下。
他敏锐的捕捉到那风声的来向进行躲避,手中长刀则是一横,挡在了那血刺之前。
啪!
血花炸开,一股巨力令大田手中的刀不由震颤,身形也止不住的开始后仰:“行者?!还不只是一个行者?村田那般该死的砸死,果然想要杀我!”
没有看到看到发动攻击之人样貌的大田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村田就是主导者。
脚下连踩后撤,炁的力量开始在全身涌动,大田警惕的目光从纷乱的人群中扫过,试图找出村田几人隐藏的地方,然而,鲜红的赤甲就像是火焰一样跃动,让他始终看不清。
“仙峰寺那群秃驴出产的月隐糖还真是好用。”
口中叼着一颗糖果的四人游走在战场之中,看似随意的步伐,却始终能躲过大田审视的眼神。
月色的庇护下,月隐糖可以做到隐匿气息和声音的效果,如今虽然不是月下,却也能极大的降低几人的存在感。
再借助人群的隐藏,即便大田耿穗苇名一心学到了诸多技巧,也完全无法从人群之中找出几人所在。
地下汇聚的血泊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涌动,好像下一瞬就能凝聚出一支血箭突刺而来。
那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暗器高手总是能在他精神疲惫的一刹那进行直插要害的打击。
这偌大的战场上似乎无时无刻都有一双双眼睛死死的注视着他,无论他在任何地方露出任何破绽,便有攻击如影随形。
“混蛋!混蛋!混蛋!”
这从头到尾看不到人也摸不到人的憋屈令大田无能狂怒,但面对四个行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