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吗?”
陈封精准的捕捉到了枭眼神的变化,轻笑一声:“既然已经意识到的话,那就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了。
“来吧,打败我,你就可以活下来,甚至得到你所渴求的龙胤之力,亦或者,下去和你的老朋友作伴吧。”
与蝶不同,身形魁梧的枭更懂得忍者的处世之道。
他左脚一厘一厘的开始向后挪动,在还没有交手的时候,心中竟然就已经生出了暂且退避的想法,但这点小动作根本就瞒不过陈封的眼睛。
嘭!
入口处木板轰然闭合的巨响从身后传来,令枭身体肌肉瞬间紧绷。
“我说了,你必须和我打。”炁息开始散发,吹动陈封的衣衫舞动起来:“除此之外,你没有其他路可走。”
枭依旧沉默不语,甚至那后撤的脚步动作更大,身形都变得佝偻起来,似乎准备转身逃跑。
嘭!
一道灰色的烟雾骤然在他脚下炸开,下一瞬,数道寒光便穿透烟雾袭来,那是几枚被磨得发光的手里剑,而在那手里剑之后的,是枭从雾气中骤然冲出的魁梧身影,其手中忍刀也如圆月拦腰斩来。
相较于蝶,明明身形魁梧的像是武士一样的枭却是个更加称职的忍者。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论是欺骗、偷袭还是背刺,枭无所不用其极。
用骤然炸开的烟雾弹来误导陈封他想要逃跑,然后借着烟雾的掩护不退反近的发动偷袭。
其声势之迅疾,一般人绝对无法从容反应应对,但可惜,陈封对他的把戏太熟悉了。
随手一划将那几枚手里剑扫到一旁,陈封手中长刀看似随意的一压,在那忍刀威胁到自己之前便要斩落在枭的脖颈之上。
如果他拼着受伤的想法,那拦腰一刀未必不能斩在陈封身上,但已经老的怕死,甚至想到以背叛的方式来获得不死的他对自己的性命看得无比重要。
察觉到性命危机的一瞬,他手中的刀便止步不前,脚下一蹬,如受惊的野兽一样重新窜了出去。
看出他在怕些什么的陈封轻蔑一笑:“老家伙,这么怕死还阴谋发动叛乱,不怕你的儿子过来将你弄死吗。”
“……”
沉默,依旧是沉默。
曾经那个雄心壮志的参加盗国之战的忍者似乎被时间偷走了自己全部的胆气,沉默寡言的像是老叟。
他只是提着长刀游走在陈封身边,用充斥着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浑身破绽百出的陈封,似乎在寻找他真正的破绽。
然而,他越是看下去,内心便越是心惊。
因为以他的眼力,居然看不出来真正破绽所在。
陈封站姿揭露出来的每一個破绽都在告诉他,只要他能抓住哪怕一个破绽,都能将眼前这个敌人彻底解决掉,但这怎么可能?
接着烟雾发动的手里剑派生斩都能被眼前这个家伙轻松的防御下来,有如此战斗意识的家伙,怎么可能露出如此之多的破绽。
这简直就在同他讲一个完成过无数次任务的忍者不会飞镖或手里剑一样可笑。
眼见着枭在自己身边转了又转却始终不敢出手,陈封觉得索然无味,提刀一步上前毫不犹豫的斩下。
铛!
刀刃相撞的嗡鸣声回响,架住一招的枭几近本能的向陈封反撩一刀。
但这一刀却再度被陈封无视,只是径直提刀再次向枭的脖颈逼近过去,显然又是以伤换伤的打法。
怕死,是一个忍者最大的弱点,面对那直逼自己命脉的攻击,枭果不其然的再次怂了。
一只身上带着蓝白色雾气雾鸦神从他身上飞起,其本人也是在瞬间化作一缕轻炁消散不见。
嗖!
望着那腾空而去的雾鸦,陈封挥手一刀斩去,却像是斩在虚影上一样直接穿体而过:“物理攻击不起作用?这玩意也是以炁化形?”
兴许是看到了蝶的尸体,意识到以炁化形的手段拖不了太久,又或者是他本身已经老了。
枭的身影在雾鸦振翅的刹那从虚空显现,当头一刀重重斩落下来。
轰!
爆裂的火柱比枭的刀光更快的从地上骤然升起,刹那间便将陈封的身影吞没其中。
就在同一时刻,枭手中原本斩落的忍刀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生生扭转了下落的弧线,从黑剑所未曾招架的角度斜侧落下。
嘭!
长刀重重的落下,却干脆的落了个空。
眼见着蓄势一击穿透那人影在地面斩出一道刻痕,即便是枭都呆滞了一瞬,他一时间竟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好歹也是曾与蝶一同在薄雾森林修炼过的忍者,他很快便从脑海中挖掘出了类似的手段:“是幻术?不对,我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中幻术。所以,这也是以炁化形?”
枭心中诞生了一个他有所趋向的答案,但那由升腾的火焰却又立刻打破了他的幻象。
火柱是雾鸦的一种能力表现,其本质也是炁所制造出来的攻击手段。
如果眼前的虚影是以炁化形的手段,早就应该在这烈火之中被焚烧殆尽,而不是继续蒙蔽自己的眼睛,所以……
“终于发现了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