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胡说八道,你俩真是写一本书给你们背着都没用,说了多少次了也不听。”
老人常说,孩子太小人火不旺,容易招惹脏东西,所以好些特殊场合和时辰,都需要特别注意,都是不能让孩子出门的,不止这些,就是言语也需要注意,可不能有什么冲撞之言。
柳母的话什么意思,陈初阳和柳春风都明白,两人这会儿一个字不敢多说,等到柳母抱着孩子走了,陈初阳才敢对着柳春风一顿训!“都告诉你了不许胡说八道,好了吧,挨骂了吧?”
柳春风抬头对着树上的陈初阳笑,还一脸讨好,“小哥,我知道啦,我下回不说了,大不了等我生了孩子,你也说......”
“春风!”陈初阳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个弟弟了,自从他和罗聪定亲了,什么胡话都敢说!也不知道那个罗聪是不是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和春风说!
说到罗聪,陈初阳还真的挺佩服这个人的,前些日子有些外来人来找罗聪,听说是从京城来的,他这才知道罗聪还在写画本子呢,且那些画本子现在还受欢迎得很,他之前忙着科考和春风的事儿就把这事儿给耽误了,人家都找来了。
柳家先前担心罗聪是看上了柳家的家产,才会故意装相勾引柳春风的,可如今他不止成了童生,而且自己挣钱也厉害。之前,那些人给他送了好些钱财上门,据春风所说怕是有个上千两。
他自己都那么有本事,又以为春风家里的田地都没了,什么惦记柳家财产一说自然是子虚乌有,只是这罗聪有本事归有本事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上回,他在家里吃饭,大家说到科考之事,自然都是祝他顺顺利利可以早些金榜题名,结果他竟然摆手说他只想考个举人。原本科考就是费心费力还不一定会有成果的事,能考上秀才举人都是祖上冒青烟了,可罗聪说的是‘只想’考个举人。
按他的说法,当官的都心黑,他又黑不过,可不同流合污又容易被害,还是当个富贵闲人好,只要有了举人功名,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小镇也就无人欺压了,到时候就能逍逍遥遥一辈子了。
罗聪的话让陈初阳默默想了很久很久,且越想越觉得罗聪这话虽然说的欠打,可他这想法倒是让人羡慕,他这个人怎么突然如此豁达了?
罗聪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陈初阳不知道,或者说不敢知道,但他知道他相公先前的话有道理,这世上多一个好人总是要比多一个坏人好的。
自从罗聪大变样之后,家里一下子少了好多烦心事啊,他们不止不用担心罗聪时时刻刻想着害春风,如今春风亲事还解决了,而且还是二叔二婶最想要的方式,给春风找个上门婿。
“真好。”
柳群峰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了,往日都是午时末不到未时就回来了,今日未时末了才到家,陈初阳一问才知道他明日不去,今日才多待了一会儿。
“罗聪那小子说明日做几个新菜色给我们尝尝,我准备在家懒一天。”柳群峰将手里的散账放下还用书本压了,陈初阳抱着果果坐在窗户旁边,看人已经干完了活儿这才起身过去,把孩子往他怀里塞。
果果手里还拿着一个李子在啃,他这个李子是刚到手不久的,不是方才那个。果果口味像极了陈初阳,也很喜欢这种又酸又甜的果子,但小孩子需要忌口不然要闹肚子的,陈初阳也不敢什么都依着他,今天白天尝了李子之后闹了一天,等到柳群峰回来才给了他第二个。
“这臭小子,就是为了让他别闹你才给他闭嘴的东西,他倒是一点不耽误。”
“啊,啊啊。”果果许是快要学会说话的缘故,这些日子嘴里老是啊啊不停,且每个‘啊啊’都不太一样,好像是真的在说话一般。
他这会儿就啊啊着要把手里果子往阿爹嘴巴里送,整个人也要往阿爹怀里扑。
柳群峰见儿子这么亲自己,脸上立马笑开了花,接过去之后立马抛高高,这下子父子两个都乐了。
陈初阳看人把孩子抛得老高,又担心又不不甘心,他看了一下自己的两条胳膊,又看了一下柳群峰的默默叹了一口气,给孩子抛高高这活儿他是干不了的,他自己下下楼去了。
陈初阳下楼之后在他们房间门那里量身高,那房门上面已经有了两道划痕,而且高度不一,如今该划第三道了。“相公,我又长高了。”
“我也觉得你长高了一点。”柳群峰这会儿正在楼梯转角,他直接将怀里的儿子往床上一扔,几步过去拉了夫郎往怀里按,这么一对比就直观多了。
“我记得我们成婚那会儿你还没到我肩膀呢,现在到脖子中间了,确实是长了不少。”
“嗯嗯!”陈初阳点头满脸笑,那边被丢在床上的果果也在‘啊啊’不停,让爹爹过去抱他,柳群峰被陈初阳一推赶紧过去重新抱了儿子,之后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往二叔家里去了。
二叔家的院子里种着不少花草,连院墙上都有,如今可是一年里天气最好的四月,好些花朵都会在这个时节争相开放,陈初阳刚踏进院子,二婶就站起来朝他走过去,把孩子接了过去。
“哎呀,我们果果现在怕是有二十多斤啦,好压手这个小胖子。”二婶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