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敢偷针,长大了就敢偷金,自小我爹娘就教过我,别人家的东西就是一根针也不能拿,可他们家儿子去谁家都要摸点东西走,他娘还觉得儿子厉害!这村里也不知道多少人家遭过殃。”
“这就是自作自受!当了几十年的邻居了,他们夫妻的德行我可一直记得!”有个妇人同人说起两口子小时候带周麻子上街,两口子买东西,周麻子仗着身子矮小,偷摸拿人家东西往兜里塞的事。“事后他娘还挺得意,直夸他聪明!那是聪明吗?那是偷心眼!要不得的!”
大家说起周家的事,不用柳家多说,光是村里人就有抱怨不完的话,二叔看偷东西有了铁证,偷牲口也是被当场抓住了,也不想多废话了。
“不用多说了!天亮之后,把人送去衙门就是了!”二叔今日被气得不轻,也被吓得不轻!
他今夜之所以睡得不安稳,便是屡屡想起白日的事。
白日里,可就家里的夫郎一个人在家啊,那时候那周麻子竟然在家里偷东西,若是期间孩子醒了......二叔和白日里的柳母一样,都不敢想下去,可这个可能却一直在心里盘算,弄得他心绪难安,后怕不已。
他如今,不想再可怜纵容屡次作恶的周麻子,和他纵子无度的爹娘了,这种人不给教训是无用的。
二叔这话一说,先不说周麻子的爹娘,周麻子本人都开始大力挣扎了起来,可他也只是挣扎了几下,之后身子一软。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麻子晕死过去,他爹娘疯了一般的往他身边扑,陈初阳可不想这周麻子在进衙门之前出什么意外,让旁人以为他们动了私刑,他料想周麻子也跑不掉,便赶紧的让人给他看看,他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先头周麻子爹娘不知道他受了伤,只以为他是被人绑了,如今一听周麻子的手指都没了一截,貌似还被骡子踢了,两个人忽觉天都塌了,双双瘫倒在地!
“儿啊!儿啊!”周麻子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双手不停捶打着胸口,满口喊着她儿子,看的旁边的人都有些不忍了。
周麻子原本就容貌有缺,不好说媳妇儿,如今手指还没了半截成了个半残废,加之还得送去衙门服刑,可以说他这辈子是完了,对于周家夫妻来说,这个儿子有和没有一样,甚至有,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周麻子他娘哭的几乎要昏死过去,他爹则是守在他身边一声不吭,直到周麻子悠悠转醒,周老头才对着柳母狠狠磕起头来。
“柳东家,求你发发慈悲饶我儿一命吧!他往后再也不敢,他再也不敢了!”周麻子他爹别的话没有,只一句话,周麻子以后再不敢了,然后便是死命的磕头。
周麻子他娘反应过来也是一样,这会儿一旁的村人除了罗家人是不想拉,乐于见到周家两口子给人磕头赔罪,其他人都有旁的心思。
所有人由着周家两口子给柳家人磕头,便是柳母和陈初阳一起,也没能将两个人拉起来。
柳母虽然不善言辞但她心思也算通透,一见周遭的人一点不拉着周家两口子磕头,就知道他们的意思了,这些人大概都是想让他们放周麻子一马,送官的事就算了。
“初阳,你看......”柳母也是为难,可她自己也觉得,周麻子也算是受教训了,干脆算了。
柳母面上有了妥协之相,陈初阳却不想妥协。“可是他真的会改吗?万一他之后变本加厉的坑害我们家怎么办?他今日得了教训,如果真心悔改那是最好,可若他不止没有悔改,还怀恨在心,那对我家就是大威胁。”
“是啊,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的,周麻子性子如何,大伙儿也知道,你们觉得他是真心悔改的几率大,还是怀恨在心的几率大?
若是我嫂子还有初阳这次放过了他,他下次再对他们下黑手怎么办?”二婶觉得陈初阳的话有道理,她是赞同陈初阳想法的,还拉着柳母的手,让她不要管了。
陈初阳和二婶这般态度,一边的罗大华十分认同的猛点头。“他们儿子落得今日的下场,是他们教子无方,与人无尤!周麻子这般德行,即便柳家放他一马,他早晚也会害了自己,与其还要多一个甚至很多个受害者,不如现在就送他去见官!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罗大华的话,陈初阳是再认同不过了,他通过不甚明晰的光线看着抱拳说话的罗大华,仿佛间好像看见了一点阿奶的影子。
阿奶是罗家女儿,罗大华有些像她倒是说的过去了。
心里突然对罗大华生出了亲近之感,亲戚好些时候不是一句话,而是要让人觉得他们同自己真的是一家人。罗大华的脾气甚至容貌都有阿奶的影子,陈初阳真切的感受到了这是自家人,连说话都亲近了几分。“我表哥说的对!”
柳母听得他们的话,终于皱了眉头,因为她和他们所想不同。她这会儿担心的根本不是周麻子,而因为他们的话,她倒是想到了周家夫妻,还有就是流言。
这世上的人虽说也有那欺软怕硬的,但大多人都会同情弱者!你看,方才大伙儿还在骂着周麻子,知道他手指断了一截之后,就开始同情于他了,希望他们放他一马。
若是他们坚持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