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不绝,且还有不少问起原先老板的人,陈初阳也一一和人解释了。
那些人知道换了老板,面上表情便有些变了,还是有个人临走,却顺口问了一嘴买惯了的布匹价格,得知价格竟然没变,今日还有东西领,脸上立马有了笑,开始选起了布,还同陈初阳说起了原先老板的一些事。
陈初阳这才知道,为何老板愿意留下账本,原来这铺子的布料价格,不管哪一种都要比一般店里便宜些,老板许是故意让他知道卖价的,想让他继续用原先的价格卖给他的老客户。
今日,二婶和柳母都没来,只有柳春风和张东平来了,且过几日张东平也来不了了,他要忙着家里事情。
几人忙到了中午,可店里一直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张东平正打算出去买午饭,柳母就给他们送饭来了,还是走来的。
“舅母,你怎么自己来了啊。”张东平见人手上提着一个两层的食盒,一看就很重,赶紧给人接过之后,还没继续说什么脑袋就被敲了一下。“我怎么就不能自己来了啊,我又不是老头老太走路都不稳,送个饭罢了,有什么不能的啊。”
陈初阳这会儿正在招呼客人,柳母让几人先进去吃饭,她在外头看着,大家早饿了也没客气,准备赶紧吃了出来换陈初阳。
“大嫂,你是买过的应该知道这真是最便宜啦,我送你一个香包吧,我们店里的香包一个也要卖三文的。”陈初阳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剪刀,见那妇人没有喊停的意思,便笑着将布裁好,之后又拿了几个香包出来喊人挑选。
也是拿香包的时候,他觉得香包装在小盒子不方便,看来得让大姑父帮着做一个展柜,直接系在柜子上,别人可以直接看也能自己挑。
妇人走了之后,店里就没客人了,柳母便赶紧上前喊人去吃饭,“我给你看着,要是有人我就喊你们。”
柳母性子自小腼腆,小姑娘的时候因为家里疼,没怎么上市场卖过东西,嫁到柳家之后,更是不需要她操心家用,加上阿奶管她很严,她平日里都甚少去村子里走动,因此接触生人不多,便是见子见孙的年纪了,身上也还有姑娘家的羞怯。
陈初阳是知道他娘性子的,赶紧的进去吃饭了,后面的小院子有张石桌,如今已是春日了,在外头吃饭也不会觉得寒凉。
柳母今日还做了炖蛋,炖蛋泡饭是最香的,几人正吃得香,就听见柳母在喊人,也听见了旁的声音,陈初阳正准备放下碗就被林欢拦住了。
“我去,你安心吃饭吧。”林欢不想陈初阳连顿饭都吃不好,听说怀孕的人口味很奇怪的,同样的东西可能这一口喜欢下一口就不喜欢了,况且炖蛋冷了会有点腥味儿,还是趁热吃的好。
林欢干脆出去了,张东平也跟着出去了,陈初阳见人前后脚往外走还挺高兴。当初林欢找了陈初阳,喊人给他说亲,这事儿陈初阳谁也没说过,倒是事情成了之后,林欢自个儿同柳春风说了。
“小哥,林哥儿眼光还挺好,胆子也大。”柳春风自己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想到自己的亲事便只能叹气。
他都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倒霉,怎么没有长得好看,人也好的人,看上他呢,他长这么大就招了一个痞子罗聪,真是气人!
陈初阳正准备安慰春风,就感觉外面动静不对,好像吵起来了,他赶紧出去,一看见店里的人,不用问都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故意找茬的人来了。
“欢欢,怎么回事啊。”毕竟是自己店里,陈初阳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问林欢到底怎么回事。
林欢拽着手里的布,瞪着拽着另一头布的李连山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买东西不想给钱!”
“林欢你有毛病啊!我有说我不给吗?就是今日没带钱赊下账,都一个村子的我还能跑了?回去就给了不就是了。”李连山同林欢挣抢的不是一匹普通的布料,而是他们店里最好的绸布。
陈初阳一见他手里的布匹也不干了,直接过去帮着林欢,张东平先头顾忌是亲戚,不知道陈初阳会不会给李连山面子,如今见陈初阳这个态度,他一动手李连山哪里还能守得住,手里的一匹天蓝色的绸布直接给人抢走了。
手里的布没了,连山指着张东平就骂,他正骂人柳春风也出来了,柳春风和李连山才是自小的冤家对头,柳春风一点没有客气,直接替张东平骂了回去。
“买卖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是买卖,你不给钱却想要货,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事儿?你说我表哥是穷鬼,那你就是饿鬼,什么都要啃一口的饿死鬼!”柳春风对着别人或许还能有几分好脸色,可是这李连山他却一点不想客气。
原因无他,这个连山曾经偷过他家的东西,而且是在腊月的时候,偷的晾在他家院子里的衣服,好多新衣服呢!
张东平是柳春风大姑的儿子,李连山是小姑的儿子,可柳春风一口一个的表哥喊着张东平,却盯着李连山骂他饿死鬼,气得李连山一连好几个好字出口,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好好!他是你哥我不是是吧?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们都不待见我娘也不待见我,我家是穷,不过我家也不像你这个蠢货这样,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想到柳春风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