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陈初阳也没有避讳什么,当着二叔他们就把周家的事儿说了。
既说了周家的事,陈初阳便直接喊人去帮着找佃户,柳群峰没想到,他的夫郎还能想到这么多弯弯绕绕,惊讶的看了人好几眼,二叔同样觉得惊讶,但更多是欣喜。
“初阳办事还挺细心的,考虑的很周到。那两家毕竟是亲戚,谁知道人家怎么想的啊,先试探一下总是没错的。”二叔还想说的是,谁知道周家人怎么想的呢?有的人,自己过着苦日子,旁人愿意拉他一把,他还会觉得人家多管闲事。
“周家这么些年,也没开口要回自家的水田,旁人也不明缘由,如今他们自个儿说了周麻子家里不给佃租,这事儿就好办了,也不会落人口了。”二叔对陈初阳的处理方法还是很满意的,如此,在明面上便能谁都不得罪了。
“等到过几年周良年纪大些,这田便能自己耕种了,也就不麻烦了。”
“是啊,到时候周良是大小伙子了,顶门立户的小子没那么好欺负,周麻子家里便是知道被骗了,也没法子了。”二婶手里做着孩子的小衣,应该是给外孙准备的,她手里有活儿话就不多,只最后才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陈初阳被二婶手里的可爱小衣服夺去了视线,倒是没有注意旁的,二叔和柳群峰听了二婶的话,都忍不住的看了柳春风一眼。
至于柳春风,他在敲核桃,他家里下午要炸核桃仁吃,他现在满心只有眼前的核桃,什么都没在意。
陈初阳同柳群峰从二叔家里回去之后,陈初阳还和柳群峰提了一下周嫂子腿的事儿,但这事儿不急,柳群峰先去了郭家,他得负责给夫郎圆谎啊,得把水田的事儿给人安排好了。
柳群峰去郭家的路上,还想着,若是郭家不想招惹周家,他还得另外找人家,这样的话,夫郎的谎话他可就圆不了了,周良家里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了。但其实,圆不了也无所谓,周良他娘又不是笨蛋,怕是早知道了这事儿是自己夫郎有意帮他家了。
柳群峰一路的考量是一点没用上,他到了郭家之后,一提佃田的事儿,郭明华就答应了,柳群峰将事情同人讲清楚了,郭明华也没皱一下眉头,答应的依然干脆。
还直接讲了,便是周家的水田,也无所谓,只要给他家里种就行。
“东家,您放心吧,考虑别人不如考虑自己,自家人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周麻子家里爱咋想咋想,便是打上门来我也不怕他!待会儿我就去周兄弟家里,等到契书一签,我就去周麻子家里收水田。”
“行吧,但这事儿你还是按照咱们说好的办吧,你是不怕周麻子家里找麻烦,周良家里怕啊。”郭明华这么干脆,柳群峰着实没想到,毕竟这郭明华的老好人性格是全村都知道的,不然他也不能被自己小舅子欺负这么多年。
看来,老实人反抗了一次之后尝到了甜头,如今再不会委屈自己了,也挺好。
郭明华还真是说到做到,而且一切都是按照柳群峰吩咐做的,柳群峰一走,他就直接去了周家,还将人喊去了柳家。
他们虽说只是在柳家签的佃租,旁人却以为周家水田卖给了柳家,郭家再从柳家手里把水田佃过去了。
趁着签佃户的功夫,陈初阳和周嫂子提了一下她腿的事儿,还把他之前看脚伤的那个医馆和人说了。
“那个老大夫医术高明,且诊费也合理,你还是去看看吧,若是决定了,下次我们去县里可以和我们同路。”陈初阳去县里都是坐马车去的,和他通路就能坐马车了,周嫂子腿脚不便,县里太远,能坐马车自然好。
周嫂子腿上这伤是慢慢严重的,刚摔了的时候,她没觉得多重也就没管,而且便是知道会严重也只能咬牙认了。
看大夫要花钱,家里哪里有钱啊。
周嫂子正纠结银钱的问题,陈初阳又开口了。“我看你家大良挺勤快的,他光是去年一个冬天就至少卖了五钱银子的东西给我,咱们一起去,若是医药费贵了我点给你垫着,慢慢从大良给的山货里扣钱就是了。”
“我,我去,去看大夫。”
......
周麻子家里水田被收的时候,还是跑去周良家里大骂了一场,但他们骂人还要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也不说自家占不到便宜了,只说周嫂子目光短浅,连家里的立身之本都卖了!
“我看你们往后怎么办!”周麻子爹娘骂了半天之后便走了,倒是周麻子留了下来,将周良拉到了一边。
“大良,我就说扒皮地主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那柳家的夫郎真是比真正的柳家人还狠,用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家的水田骗去了,我看啊,他柳家的田地一定都是从咱们穷人家里抢去的!”对于那日在山上被打之事,周麻子始终耿耿于怀,一直想要报复回去,可他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如今总算给他逮着了。
周麻子不敢招惹柳家,又咽不下心头恶气,如今家里水田还被柳家买走,便想借着周良兄弟两个的手收拾一下柳家。
“大良,你和小谷不是经常去柳家吗?我听说地主家里遍地都是好东西,小谷人小不打眼,只要摸进了他家里还愁找不到好东西吗?他们抢了你家的水田,你就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