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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这么难听,这么些年,他们两家不知道吵过多少次了。

柳母性子果然是软的,被人指着鼻子骂,她也没有吭声,只是解释了儿子有事要忙,等他回家才会带着夫郎走亲戚。

可小姑没准备罢休,她方才在秧母田里埋粪,如今手上脚上不止有泥土还有粪味,她叫住柳母的时候,陈初阳心里就有不好预感,他觉得小姑和村子里的泼妇气势好像,保不准会找他们的麻烦!

陈初阳预感还真准,小姑还在往上面的田坎爬的时候,陈初阳就拉着柳母准备走了,可小姑一边往上爬,一边喊着柳母让人别走,柳母也不知为何,小姑喊不要走还真的站在了原地。

小姑离着他们也就两条田坎罢了,一会子的功夫就到跟前了。陈初阳看了看周围,好在周围没有水田,这附近要么还是带着谷桩的谷田,要么已经锄好的麦田,便是摔了也也不会湿了衣服。

“正好了,我原本还想去你家找你呢,你看看你家那边的田坎又垮了!你家长工干啥吃的?这垮了都多少天了啊,还不赶紧立好,合着耽误的不是你家的活儿啊。”小姑说的气愤,陈初阳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边有棵漆蒿树,那里确实是有一节垮掉的田坎。

戒备的姿态瞬时没了底气,陈初阳自己也知道耽误别人农活儿不对,可家里的水田是给长工种着的,按说这是长工的事儿啊。

“小姑,今天有些晚了,明日我们会和长贵叔家里说清楚,喊他们赶紧把田坎立起来,不会太耽误你家活儿的。”陈初阳见婆婆不说话,只能说了自己的看法,哪成想他这一开口,算是惹了小姑的忌讳了!

“你个小辈,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谁让你开口的啊!”小姑拉下了脸,一边训人一边推了陈初阳一下,陈初阳到底年轻又有戒备,脚下稳得很,倒是没有摔了。

可他没摔,小姑却像是更生气了,脸一黑直接推了一边的柳母一下!

“你就是这么教新夫郎顶撞长辈的?”柳母比不得陈初阳,被人一推,身子便有些不稳,陈初阳赶紧拉人,却没有拉住,还是把人给摔了!

“你干嘛!你推我娘干嘛!”陈初阳又怒又急!下意识伸手一推,小姑没料到陈初阳敢动手,直接往后坐了下去,摔得要比柳母重多了,尾椎骨的疼痛瞬间穿到全身!

看着龇牙咧嘴的小姑,陈初阳却没工夫管她,他赶紧将柳母扶起来,还一脸莫名的看了地上叫唤的人一眼。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这还是亲戚呢,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动嘴又动手的骂人又打人啊,真是太过分了!

心里抱怨着,陈初阳却已经将倒地的柳母扶了起来,柳母起来之后喊了陈初阳一声便要走,小姑哪里肯让他们跑了,可惜柳母这会儿倒是不听她说话了,她一喊脚下步子更快了。

两人运气倒是好,跳下了田坎到了小路上,很快的就到了旁边的大路上,倒是后面追他们的小姑,追人的时候踩到了一捆沾了泥浆的干谷草,又给摔了个仰倒!

第29章

柳家人最好面子,便是自家人有什么矛盾,也不肯在外人面前露出来,家里有什么大事的时候,还会相互帮忙,像是同二叔家里便是这样。

可柳家人里却有一家是例外的,那便是小姑家里,他们家和柳家大房这些年,几乎是隔几年就要吵一次,且每次都是因为一件事。

陈初阳和柳母跑着跑着,发现小姑没有追上来也就不跑了,两人放慢了步子,陈初阳却听到身后传来了隐隐的笑声,他一回头,果然见到柳母笑得开心。

“婆婆?”许是因为痛快许是因为刺激,陈初阳也跟着人一起笑了,但他笑的茫然,自然要问问柳母为啥笑了。

柳母确实是想笑,她心里痛快的不行!

自她嫁进柳家,柳家所有人都是她的老祖宗,个个她都打不得骂不得,便是一直算计他家的小姑,家里人也护着。她若敢在小姑奚落她的时候回嘴,小姑也要跑到家里告状,到时候婆婆也好,丈夫也好,都会训她。

知道回嘴讨不了好,柳母这些年便一直忍着,可她没想到,忍了许多年,第一次有人给他出气是儿子的夫郎。

“初阳,娘和你说......”把家里和小姑家的事儿细细同人说了,柳母还教人法子,告诉人小姑上门告状要怎么应对。“左右不过是被你们阿奶骂一顿,你别开腔别反驳,几句话就过去了,咱们又没有在外面闹起来,也没丢柳家的脸,总不至于还要上手打人的。”

“嗯,我知道了。”陈初阳最擅长的就是装鹌鹑,魏大美性子没比小姑好到那里去,他被魏大美骂的时候,若是敢回嘴,怕是得被打死!

陈初阳在新婚那日就对婆婆有些同情,觉得阿奶一点脸面都不给他婆婆,如今又听了这些,对婆婆便生了些同情心理出来,也让他对人亲近了不少。

“婆婆,家里和小姑他家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啊?”同二叔家里是因为二叔的家产,有了矛盾,那同小姑家里呢?按说小姑都嫁出去了,应该不会和家里有什么矛盾啊。

“因为田坎的事呗还能是因为什么啊。”说到田坎的事,柳母气得身前衣衫都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