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马，也分两种模式。

最常见的就是用符控制，甭管愿不愿意，只要被拍了符过去，灵魂就属于主人了，跟奴隶也没什么区别，不听话，主人是可以引爆符直接弄死兵马的。

灵鬼被林铮揍的那么惨，以为于柠也会用这种方式签她。

另外一种就是于柠手里拿的灵契，这种就很罕见了。

相当于雇佣关系，兵马会保留自己的意识，主人也会适当的分一些功德给她们。

倘若于柠以后能飞升，跟她签了灵契的这些兵马，可以跟着她一起上去成为她手下的鬼仙。

只是这种灵契的名额有限，于柠现在的水平只能收一个，灵鬼也没想到她会把宝贵的名额给她。

“不愿意吗？”于柠问。

“我愿意！只是.......您不后悔吗？”

虽然于柠现在的级别不算很高，但她的年纪就有这般修为，还是宁山背景，她的师兄弟们再给她找更高级别的灵鬼，也不是不可能。

“要不再看看吧，我瞅着她实力一般水平有限，嘴还特别碎。”林铮每数落一项，灵鬼的头就低一点。

“不必了，就她吧。我看了，她也是苦出身，修炼了300百年，配我绰绰有余，即便是她过来抢你身体时，也没想过杀生。”

就嘴欠放了几句狠话，还被林铮记仇了，也是个挺可怜的人。

“其实您要是用符收我，我也没办法抵抗的。”灵鬼提醒于柠，倒也不是她道德多高尚，是她被林铮打怕了。

唯恐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主人是不懂行情才误收的她，回头记仇的林铮想起来就揍她一顿，那也是挺要命的。

“不用了，我是属于这个新时代的修道之人，不讲究剥削和压迫那一套，你要是自愿就留下来陪我，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把你还给三哥，你在这个村依附胡家做个仙家，也是可以修行的。”

胡家是出马世家，灵鬼留下来，可以跟出马仙合作，像八奶奶那样成为常驻仙家。

“我跟你签！”灵鬼落下两行泪，她没想过还有人会尊重她的意愿，这待遇，生前也没有。

于柠把灵契递给她，她很痛快地按了手印，身上泛起淡淡的红光，额头上出现了专属于柠的印记，很快又消失不见。

“多谢主人！”灵鬼规规矩矩的施礼。

从现在起，她就是于柠的兵马了，于柠不召唤她时，她在专门属于兵马的地界上修炼，于柠传唤她，她就过来帮忙。

“你叫芙蓉？”于柠看灵契上的字，写的还挺清秀。

“是。我自由被家里卖入妓院，这是鸨母起的名字，也没个什么姓。”

这灵鬼长得还是挺好看的，之前她附身在吴妈身上，于柠还没仔细端详过她，现在看，丹凤眼鹅蛋脸，眼波流转自带一股媚态，是个美人。

这个芙蓉还挺惨的，生在万恶的封建皇朝，五岁被拐子卖到青楼里，十五岁就出来接客，才艺双全差点当了花魁。

后来被官员相中赎身做了妾，官员被卷入九子夺嫡抄家，她被一伙贼人抢到山上折磨至死，随手丢在了荒山。

机缘巧合，魂魄进了古墓躲了阴差，刚好看到殉葬品有一本鬼仙修炼秘笈。

她就在山上修了300年，距离鬼仙只有一步之遥。

芙蓉原本还有点担心，于柠会嫌弃她的出身，烟花女子走哪儿都不受待见，都觉得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但于柠对此并不在意，甚至也是看她可怜，才没有过多的为难她。

如果不是生不逢时，灵鬼也会修成鬼仙，只看她的机遇，做小说主角也差不多了。

在于柠看来，每个她遇到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主角。

“古代的姑娘没得选，命运由不得自己，沦落风尘也不是你们的错，既然已经是新时代的兵马了，这代表着剥削和压迫的花名，咱们不要也罢。”

于柠开口道。

灵鬼含泪点头。

“请主人赐名。”

“你别叫我主人了，叫我于柠就行，或是喊我道号，长宁，至于你的名字——”

“叫于大强咋样？”林铮给出主意，多好，朝气蓬勃的，展示了新时代人民当家做主的风貌。

灵魂为之一振，这还不如她那花名好听吧？

“女孩子叫什么大强！”于柠把林铮推开，没有品味的男人你起开！

“你有什么喜欢的名字吗？”于柠问灵鬼。

灵鬼又被感动了，这都能自选？

她的主人太好了！

“其实，我也有喜欢的名字......我二十年前下山，刚好听到一首歌挺好的，主人觉得小芳怎么样？”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于柠从遥远的记忆里搜到了歌，亏得她在山上教的那些学员年级够大，年轻人都没听过。

“对，就是这首。”灵鬼点头。

“这还不如叫大强呢，强子啊——”林铮还是觉得大强顺口。

“行吧，你喜欢就好，以后你就叫小芳吧。”于柠对这个名字表示不理解，但她还是挺尊重灵鬼的。

小芳欢天喜地的谢过于柠，于柠又从三哥那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