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她翻着手机上和谢凛发的聊天信息,真的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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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琬盈这样的状态到底没能坚持太久。
六月中旬,她在坚持录完一个节目之后,在回家的车上就晕倒了。
那时候谢凛还在纽约出差,事情还没办完,忽然就接到北城打来的电话。
他连夜赶去机场,搭红眼航班飞回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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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琬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
凌晨三点的医院病房静悄悄的,她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谢凛时,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她最近总是梦到谢凛,一定是因为太想他,常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谢凛正坐在床边看体温计。
周琬盈反反复复地高烧,医生让每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
半个小时前量体温明明已经退烧,这会儿又烧起来。
他正皱眉,抬头就看到他担心了一整晚的小丫头终于醒了,正望着他。
“醒了?”他放下温度计,微微倾身,抬手摸周琬盈的额头,感觉仍然有点烫,他不自觉地蹙眉,说:“还有点烧,先吃点退烧药。”
他坐到床边,拿过医生开的儿童退烧药,严格按照说明倒了十五毫升。
周琬盈眼眶红红地望着他。
她此刻已经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有点哽咽地出声,“谢凛。”
谢凛一手拿着药,一手把周琬盈从床上扶着坐起来,手臂揽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先把退烧药吃了,一直在发烧。”
周琬盈低下
() 头,乖乖地把退烧药喝完。
谢凛把量杯拿开,又端过旁边的杯子,喂到周琬盈唇边,“喝点水。”
小姑娘发着烧,看上去脆弱又可怜,谢凛心疼得说话都不自觉地放得很轻。
周琬盈又乖乖地喝了两小口水,干涩的喉咙变得舒服很多。
她抬头看向谢凛,眼眶红红的,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凛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说:“刚下飞机不久。”
他把杯子放好,回头看向周琬盈。
看着她苍白消瘦的小脸,心疼地捏捏她下巴,低声说:“我才走了多久,你就晕倒住院。”
周琬盈看到谢凛的眼睛也熬得有点泛红,知道他是连夜赶回来照顾她。
她有些自责,声音也有点哽咽,“你是不是没有睡觉?你去睡会儿吧,我已经没事了。”
“还吊着水呢,我给你看着。”谢凛把周琬盈放回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好好盖上。
他确实也有些疲惫,连夜飞回来之前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
但在听到周琬盈晕倒的那一刻,他压根顾不上其他的。
他家琬妹看着坚强而已,不知多依赖他。
他见周琬盈一直含着眼泪望着他,心疼又有些忍不住笑,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脸颊,轻声问:“干嘛一直看着我?”
周琬盈摇摇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滑向眼角。
她看着风尘仆仆,连夜赶回来照顾她的谢凛,忽然就想,她怎么能舍得离开谢凛。
她是这样地深爱他,要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她痴迷地望着谢凛,生平第一次决心做个叛逆少女。
她不要听谢凛妈妈的话。
她不要离开谢凛,死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