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放弃让他母亲接受琬琬了。
他母亲的偏见像一座大山,她了解了琬琬的身世,也照样不肯对她和颜悦色。
他索性放弃,反正琬琬有他护着爱着就够了,也不一定非要跟他的家人见面,非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至于小姑娘不肯跟他结婚,他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她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为难,不想让他背负不孝的罪名。
他觉得也无所谓。反正琬琬是要一辈子在他身边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那张证对他而言,确实也就是一张纸。
第二天,谢凛就把律师叫到家里来,把他名下一半资产过到周琬盈名下。
周琬盈早晨起床,见到谢凛不在卧室,就到书房去找他。
走到书房门口,才发现有客人在。
她身上还穿着睡裙,吓得急忙跑回卧室,关上门。
谢凛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抹裙角从书房门口溜走。
他唇角不禁勾起笑意,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也没见到他家琬妹,倒是浴室灯亮着。
他抄兜过去,抬手拧开门。
周琬盈正在里面换衣服,吓一大跳,抬头看到谢凛,下意识拿衣服挡在身前,“你怎么进来了?不是有客人在吗?”
谢凛双手抄在裤兜,慵懒地倚在浴室门边,一边欣赏他家琬琬的漂亮身躯,一边勾唇笑道:“律师,在拟文件,还得等一会儿。”
他的目光从周琬盈漂亮双腿慢慢往上,看到小姑娘抱着衣服挡在胸前,没忍住笑,“你挡什么?”
周琬盈有点脸红,说:“我在换衣服啊,你出去。”
“出哪儿去?从哪里出去?”谢凛笑着问。
“从这里出去啊。”周琬盈拿衣服挡在身前,一手要去关门。
谢凛抬起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讨了个吻,逗她说:“我不想出去怎么办?”
周琬盈对上谢凛眼中促狭笑意,忽然后知后觉明白刚刚那句话里的歧义。
她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说又说不过谢凛,索性动脚踢他,一边踢一边把人往浴室外面推。
不过她那点力气怎么推得动谢凛,谢凛忍着笑,说:“我们琬妹最近胆子越来越大,都会跟我动手了。”
他拎起周琬盈怀里抱着的内衣,一边给她穿,一边说:“洗漱好就到书房来,有点文件要你签字。”
周琬盈背过身去,感觉到谢凛在帮她扣内衣锁扣,她小脸通红,小声问:“什么文件?”
谢凛道:“一会儿我再跟你说。”
他帮周琬盈穿好内衣,就松开了手,嗓音有些低哑,说:“裙子自己穿,穿好过来。”
他转身出了浴室,赶在自制力失控前回了书房。
*
周琬盈不知道谢凛让她签什么文件,她穿好裙子,洗漱好,把头发扎起来,
就去了书房。
她过去的时候,律师刚好拟完文件,看到周琬盈,礼貌地站起来,笑着招呼,“周小姐好。”
周琬盈也连忙朝对方点头,礼貌道:“您好。”
她走到谢凛身边坐下,小声问:“什么文件要我签字呀?”
谢凛刚好把文件看完,抬头对律师说:“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律师拿起公文包,说:“那我就先走了,谢总。”
律师离开后,谢凛把周琬盈揽到他腿上坐。
他把文件放在周琬盈的腿上,把钢笔塞她手里,执着她的手,在受赠方一栏签字。
周琬盈不知道是什么,只看到受赠方写着她的名字,她不肯签,连忙把手抽走,藏到身后,她严肃地看着谢凛,“这是什么?”
谢凛道:“一些资产,给你安全感的东西。”
他索性帮周琬盈签字,拉过她的小手,在红色印泥上印了一下,然后盖到名字上。
大功告成,他把文件丢开,抽张纸巾帮周琬盈擦手。
周琬盈一直静静看着谢凛,她不由得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些?谢凛,我不需要这些。”
谢凛说:“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给不给是我的事。”
他帮周琬盈擦干净手指,随后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琬琬,我可能暂时不能带你回去见我母亲。但这不重要,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你不一定要见我的家人,我们也不一定需要得到认可。”
“你什么时候想结婚就告诉我,我们就去领证。你要是一直不想领证,也无所谓,反正那一纸婚书也没那么重要。”
在谢凛看来,那一纸婚书,及不上他给周琬盈这一半身家来得有安全感。
他抬手揉了揉周琬盈的脸颊,笑着说:“你就当是我给你的聘礼,收下这份聘礼,我们就当是拜过天地了。”
周琬盈忽然一瞬间掉下泪来。
她双眼泛红地看着谢凛,可脸上的眼泪是喜悦和幸福的,哽咽地说:“可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无媒苟合。”
谢凛笑了笑,捏住周琬盈的下巴,倾身吻她,说:“那我们琬妹愿不愿跟我做对野鸳鸯?”
周琬盈不住地点头,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