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绪章:“哦,就算我再婚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犯法了吗?” 陆亭笈直接宣布道:“那我就和你先说明白,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话,行,我不会再和你一起住,我要去祖父那里住。” 陆绪章听这话,略沉吟了一番,却是道:“你已经十四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十八岁成年了,你如果不想和我一起住,也不必非要搅扰你祖父,他现在喜欢清净,未必就欢迎你过去。这样吧,王府井那套宅子,以后归你了,你成年后就去那儿住,或者干脆住校也挺好的。” 陆亭笈语气嘲讽:“怎么,我碍着你娶新妻走向新的生活了,你想把我赶出去你们好逍遥自在了?” 陆绪章听着儿子的气急败坏,却是依然淡定得很,他翻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文件,漫不经心地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陆亭笈听着他那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鼻子酸涩:“那我母亲呢,你还记得她吗?” 他这么一说,电话那头瞬间无声。 文件的窸窣声,细微的呼吸声,全都停止了。 陆亭笈听着那边骤然的安静,毫不留情地道:“也对,她已经死了十年,你早就忘记她了,或者说你根本就不记得这个人了!你把所有照片都毁掉了吧,把她所有遗物都扔了吧,你一个不留!你不想让我看到,是不是以为我会忘记?你只想抛开过去开始你新的生活,你想把她唯一的儿子赶出家门,把所有的过去全都清空了!你还记得她临走前的话吗,你对得起她吗!” 陆绪章再次开口时,声音冷漠沙哑:“陆亭笈,很好,你长大了,你现在学得很会——” 他冰冷地道:“你已经学会用你母亲刺我的心了。” 陆亭笈:“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陆绪章颔首:“对,很对,像我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你就等着继母的磋磨吧!”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陆亭笈听着电话被挂的那一声,心里的痛楚和酸涩汹涌而出。 他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他希望回到以前,他强硬而天真地希望他还是四岁,希望能像记忆中那样,一家人在一起。 但他也知道,那绝不可能了。 ********** 这几天一直没见儿子,孟砚青心里惦记。 谁知道罗战松却陪着她一起往外走,边走边和她聊起来:“孟同志,你可是出了大名了,我们饭店提起你都敬佩得要命!” 孟砚青:“罗班长说哪里话,我比起你可是差远了。” 她就不明白了,慧姐怎么不找找他麻烦,放他出来膈应人? 她上次都直接陷害他了,他还能笑模样?太能装了吧。 罗战松笑起来:“你可别叫我班长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得找你帮忙,得请你多关照着呢。” 孟砚青:“罗班长,你别给我上眼药,我都得说声谢谢,以后还得请你高抬贵手呢。” 罗战松:“……” 这孟砚青说话真呛,罗战松心里大无语,这里笑模笑样,她竟然直接说这么直白难听的话。 他待要发火,但到底忍住,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哈哈,孟同志说笑了,说笑了,我哪能给你上眼药呢。” 孟砚青:“那罗班长,你请便,我先走了。” 孟砚青都不稀罕搭理他,和他说话跌份。 罗战松笑着说:“孟同志,我陪你出去,我正好也要出去。” 这时候,他恰好看到对面有卖炒栗子的,罗战松便笑着说:“孟同志要不要尝尝炒栗子?” 孟砚青一脸漠然,她已经完全不想和这个人浪费什么口舌,奈何此人纠缠不休,真是脑子有病。 她懒懒地道:“谢谢,不用了,你留着自个儿吃吧。” 罗战松:“要入秋了,这一看就是怀柔的栗子,新鲜的,你尝尝吧——” 说着他就要去买。 谁知道他刚走出两步,便见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走过来,手里抱着一包栗子,显然是刚出锅的。 他微挑眉,看向罗战松,眉眼中带着几分锋利的打量。 罗战松正觉疑惑,就见旁边孟砚青已经走上前,一改刚才面对自己的疏淡,笑着握住了少年的手:“你怎么过来了?我正说要去找你呢。” 此时的陆亭笈刚和自己父亲吵过,心情自然并不好。 他本想买一包栗子等会和孟砚青一起吃,谁知道却看到一个人就这么纠缠着孟砚青。 他自然看不顺眼,恨不得冲过去揍那人一通。 他盯着罗战松:“你谁?没看到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