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秦彩娣给其中一位倒的时候,她手一颤,咖啡壶嘴错开,就那么不小心洒出来了,有相当一部分甚至溅到了旁边的人身上! 秦彩娣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她脑子是空白的,木头一样站在那里,浑身僵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场众人看过来,显然略有些尴尬。 在场其它服务员见到,心都提起来了。 要知道这可是外宾,国外的大领导,无论对方是什么情况,都是她们必须以最高规格招待的对象。 结果现在出了这种意外! 这是要上下一起写检查的,是要作为工作失误来检讨反思的! 而就在所有人都提着心的时候,一个声音笑着道:“看来首都饭店的服务员同志对我们很热情,一心想着让我们多喝几口咖啡。” 秦彩娣怔怔地抬起头,她便看到了旁边的陆绪章。 她把咖啡泼洒到了陆绪章衣袖上。 裁剪细密精致的西装,一看就很贵,现在被泼洒了咖啡,狼狈不堪。 陆绪章却仿佛并没在意的样子,随手拿起一旁的纸巾,略擦拭了下,才道:“可惜,我的西装好像对咖啡没兴趣。” 他的声音温哑好听,这么一说,大家全都笑了。 这是一个小意外,略有些尴尬,但仿佛也没有那么尴尬,特别是当事人用那么轻松的态度对待的时候。 在略擦拭过后,陆绪章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旁边的玉器商店,便要起身带着大家去看。 大家自然都感兴趣,于是这小小的插曲便仿佛被忘记了。 在起身的时候,陆绪章淡看了一眼旁边早就候着的服务员,很顺手地脱下了西装外套,放在了休息处的椅子上。 服务员无声地拿起来,不着痕迹地快速离开,拿过去后台快速进行清理。 陆绪章在玉器展厅可以暂时脱下外套,只穿衬衫,但是等送客人离开的时候,还是要正规一些,不然万一有人拍照,场面会非常不合适,甚至可能引起外界的猜测。 刚刚从助力那里得到消息,陆绪章匆忙赶来,没有备用的西装,而其它人的西装未必适合他的身形,所以这唯一的一套西装必须尽快进行清理。 吓傻的秦彩娣也被人拽到了一旁。 其实她腿都是软的。 她回忆着刚才的那情景,仿佛做梦一样,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他的声音可真好听。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说,这是她听到过最优雅最温柔也最体贴的声音。 她用僵硬机械的记忆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幕,男人有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每一根指甲都干净整齐,他袖口甚至仿佛散发着金属光泽,那是秦彩娣说不出的细致精贵。 但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他一点不颐指气使,他温柔体贴,他善解人意,他在她最尴尬最无助的时候化解了她的尴尬。 秦彩娣眼圈有些泛红,她甚至想哭。 她通过操作间的窗户缝隙看过去,她看到陆绪章现在只穿了衬衫,雪白雪白的衬衫,搭配着讲究的领带,下面是笔直的西装长裤。 在一群穿了西装的客人和领导面前,他的白衬衫格外显眼,但是却丝毫不会失礼。 因为他就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档感,在任何人之中他就天然地光彩夺目! 就好像别人都是石头,只有他是那颗珍珠。 就在这时候,慧姐过来了,她拧眉,看向秦彩娣。 秦彩娣心里一惊,忙上前:“慧姐,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慧姐挑眉:“如果不是陆同志化解了尴尬,你说你该怎么收场?” 她无奈地道:“你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档次的客人吧?万一出什么意外,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不是你能承担的,也不是我能承担的,甚至不是我们首都饭店能承担的!” 秦彩娣咬唇:“我明白,我知道我错了,如果不是陆同志,我都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慧姐便不再理会她了,直接问旁边的服务员:“清理过了吗?” 服务员点头:“熨过吹干了,乍一看应该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慧姐伸手:“给我吧。” 服务员忙将西装奉上。 慧姐接过来那外套,亲手仔细地整理好后,这才转身出去了。 陆绪章和大家说笑着,给外宾介绍中国玉器的历史。 对于刚才的小事故,他并没放在心上,这只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而已,几句玩笑话化解了就是,至于那出了事故的服务员,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