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推开门,打开电灯,淡声道:“答对了,我年纪轻轻,大好光阴,不约会干嘛?你不是也赞同我开展浪漫的爱情吗?我相信你是愿意陪着亭笈,以便让我腾出时间来去约会享受青春的。” 电灯亮了,陆绪章那备受打击的样子一览无余。 他拧眉,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她:“你和他什么时候联系上的?你发生了这种奇异的事,你没告诉我,你瞒着我,却已经找他了,和他提了?你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不是我?你就这么信任他?” 孟砚青不想解释,她放下手中的拎包和外卖盒子,打算收拾收拾。 陆绪章看到她手中那外卖盒子,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拎着的。 这是他特意给她买的脱骨酥鸭,想着她爱吃,自己拎了来,想让她趁热吃。 结果等到现在,就等到这? 他颓然:“你可真没良心!” 孟砚青惊讶:“陆绪章,你自己回想下,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明白了,我会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我要谈恋爱我要找对象,我要享受爱情享受青春,你不是也同意吗?你还要支持我的!我哪儿瞒着你了,哪儿对不起你了,你给我说清楚。” 她给他分析:“本来我当我的服务员,干得好好的,你非得凑上来,我让你凑上来了吗?至于你给我送东西,你帮我收拾家里,我也没让你来是吧?是你自己要过来帮我的!你不高兴你就走啊!” 这话说得陆绪章简直一口气上不来,他一把将手上的食盒扔到了一旁桌上,之后伸手,胡乱地扯领带。 他扯领带的手都是抖的:“对,我自己要来的,我活该,我热脸贴你冷屁股!” 孟砚青扫了一眼,大致猜到了,那天她说自己想吃,他当时嘴上不说,其实记在心里,今天他巴巴地送来了。 所以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恼火,但真要说生他气,她也生不起来。 她叹了声:“绪章,你别这么生气,看你这么生气,我也挺不好受的。” 陆绪章哪里听得进去:“少来,你不要哄我!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你最在行了!” 他一提枣,更难受了! 她让自己吃叶鸣弦带来的枣,还故意拿这个呛自己!他当时怎么没吐出来! 孟砚青哄着道:“别恼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呢,你这么生气,晚上睡不好觉,对明天的工作也不利,是吧?大事为重!” 陆绪章终于将那领带扯下来,他攥在手里,道:“你都和别人约会去了,我还记挂着上班?” 他将那领带扔到一旁:“我不上班了,我要旷工!” 孟砚青看着,简直哭笑不得:“你多大人了,丢不丢人!” 陆绪章别过脸去,恼得很,不搭理她。 孟砚青见此,也就随他,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四岁的小宝宝,谁还能耐心哄他。 她当下不再理会,去洗漱了。 她刷牙洗脸,又换上了一件睡衣。 这睡衣是织锦的睡衣,很舒服,陆绪章给送来的。 不得不说,这种睡衣就是好。 陆绪章办事还是很可以的。 她换上后,出来,却见陆绪章依然坐在那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侧首看着窗外,线条萧条锋利。 她诧异:“你怎么还在这里?” 陆绪章紧抿着薄唇,一动不动。 孟砚青笑叹:“还生气呢?” 陆绪章:“我现在突然想通了。” 孟砚青:“哦,你想通了什么?” 陆绪章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一起游城墙,摘酸枣,给你编花环,是那个时候你闹着要和我分手,我们冷了几天,当时其实是他陪着你,是吧?” “我们还没正式分呢,他就要趁虚而入,那天我在你家门外等了一整天,我等你一整天,原来那时候你去和他玩了。” 孟砚青静默地看着他,时过境迁,她不想解释那么多。 这都是什么陈年老账啊! 陆绪章见她不说话,越发确认了,他苦笑:“这些年他一直没结婚,心里就是在惦记你,其实从我们结婚时候,他就和我冷了下来,他就惦记着你,他就等着趁虚而入,他一直觊觎你。” 孟砚青:“估计是吧,不过想想,我和他没半点关系,结果人家惦记我惦记了十年,一直孤零零一个人,哪像有些人,我才走了没几年,你马上就开始喝酒游玩留学潇洒吧。” 陆绪章听得这话,视线骤然射向她。 她看过去,却见他眼底黑沉沉的,犹如狂风暴雨前的夜。 她有些诧异,万没想到他情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