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他应该能分到一些钱。 也许并不多,但哪怕他毫无进项,有那么一笔,好歹不至于挨饿受冻了。 况且,陆绪章父亲疼爱这个长孙,也怜惜他年少丧母,应该对他更多几分疼惜,有老人在,陆绪章就算是个混账,也不敢太放肆。 陆亭笈哼道:“他出国回来,竟然买了一个电动小汽车!” 孟砚青:“买小汽车怎么了?那不挺好吗?” 陆亭笈有些羞恼:“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玩那种小汽车,那是地上爬的小孩玩的!” 孟砚青:“也对……” 傻陆绪章,一点不懂孩子的心! 陆亭笈嘲讽道:“我看他其实就是一心想要个新孩子,那种小的,听话的,软软的。我现在长大了,他觉得我不听话。” 孟砚青看着眼前这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儿子,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 这么高高大大有小性子又倔倔的儿子,硬/邦/邦的,自然不如软软糯糯的小孩子可爱。 其实她也这么觉得啊! 万一陆绪章以后的新孩子是个女儿,会讨巧卖乖那种,甜甜蜜蜜搂着脖子撒娇,陆亭笈更没法比了。 这么想着间,她记起孟建红的父亲,心里也有了惆怅之感。 这个世上拥有最大力量的是时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当然也包括人心。 有一天,也许陆绪章会忘记过去,而那曾经视如珍宝的儿子,也在他感情的库房深处蒙尘吗? 陆亭笈看母亲心思仿佛有些活动了,他叹道:“所以说,我看父亲是靠不住了。” 孟砚青:“那你是什么打算?” 陆亭笈干脆地道:“母亲,我想和你一起住,我不想和他住了!” 孟砚青略想了想,道:“你如果喜欢的话,也可以。” 陆亭笈琥珀色眼神带着期盼的光:“真的可以吗?” 孟砚青:“我想办法租一个房子,我先搬出来,等我安顿好了,你就过来和我一起住,你父亲那里——” 她叹了声,道:“抻了这么久了,也该和他摊牌了。” 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终究要面对。 陆亭笈小心地问:“那你打算和他怎么说?” 孟砚青:“再说吧,怎么说服你父亲,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陆亭笈想了想:“租房子贵吗?” 孟砚青:“不贵吧,其实我最近打听过了,如果租最普通的房子,一个月也就十块八块的,我的工资现在三十八,我们和他摊牌后,再让他补贴你一些生活费,肯定钱是够用的。我现在也在琢磨着挣钱,已经有个谋划了,运气好以后也能挣很多钱了。” 事实上她开始觉得,挣钱是一件迫不及待的事了,看来必须挣钱。 也许应该答应那位法国人去当模特了,这样好歹宽裕点,以后再设法把罗战松那个珠宝抽成的生意抢过来。 她继续分析道:“再说了,摊牌后,他总得分我一些钱吧,我当年除了嫁妆,还有——” 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陆亭笈:“还有什么?” 孟砚青便笑了:“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个存折,当年就连你父亲都不知道,只不过我走了后,不知道他找到了没?” 不过她很快道:“不过按照我对你父亲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轻易动这笔钱,应该也会留着给你。” 陆亭笈眼睛都亮了:“是吗?那我们想办法把这存折找到,然后取出钱来,我们可以买一个房子!” 孟砚青很赞同,她笑道:“那个存折里面有些钱,虽然不多,但也有大概四千多块吧。这笔钱是以前你外公留给我的,我记得是在农业银行,那个存折户头是我的名字,那时候我应该是夹在一本印有《Jewels Of Pal 》这样的英文书中。” 陆亭笈:“那我想办法拿到这个存折?我们把钱取出来?” 孟砚青想了想,道:“我估计不容易拿到,一则他如果当年翻过这些书,应该发现了这张存折,二则他就算没发现,你也很难找到这本书。” 因为上面有很多她的笔记,根据一切迹象看,他大概率也收起来了。 陆亭笈闷闷的:“那怎么办?” 孟砚青:“我们直接去挂失不就行了?挂失,然后把钱取出来。” 陆亭笈才十四岁,自然不懂这些:“怎么挂失?挂失就能把钱拿到吗?” 孟砚青:“你记性很好,对吧?” 陆亭笈点头。 孟砚青:“那你说,你遗传自谁?” 陆亭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