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绕路吧。” 孟砚青疑惑地道:“为什么?” 便衣严肃地道:“这里是特殊区域,不方便。” 说着,他亮出来证件。 孟砚青扫了一眼那证件,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便衣颔首:“麻烦了。” 这么说话间,其中一辆吉普车已经停下来。 孟砚青不经意那么一扫,一眼便认出,在前后警卫秘书簇拥中,那个花白头发身形颀长的是自己前世的公公。 而陪在公公身边的少年—— 她喉头瞬间发哽。 这就是她的儿子陆亭笈。 她甚至不需要看正面,她就知道,这一定是了。 他都长这么高了,几乎比他祖父都要高。 ************ 离开东交民巷后,孟砚青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儿子的那个背影。 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外套,规规矩矩地陪在祖父身边,在一群西装革履的成年人之间,可以感觉到少年气,但又不会太突兀。 她其实是欣慰的,也略松了口气。 听宁碧梧说了那番话后,她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儿子是如何桀骜顽劣,是如何不服管教,她都开始头疼该如何管教了。 但现在,看着这高高瘦瘦的少年陪在祖父身边的样子,确实是老人家悉心调教出的模样。 老人家能让十四岁的孙子陪在自己身边招待重要客人,这孙子必然不是太丢人现眼的,外语功底应该过关,接人待物也不会露怯。 看来宁碧梧那小姑娘夸大其词了,至少大面上,儿子是过得去的,在老人面前装也能装出好模样了,至于私底下—— 那也没办法,十几岁的少年,哪怕顽劣一些,也可以慢慢管教,她也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给他掰回来。 其实想想,她小时候,可是从小就管着陆绪章的。 陆绪章后面越长越好,应该也有她一份功劳? 现在调教儿子,她自然更有经验了。 孟砚青心里略松快,当下也不是那么急了,看看时候还不算太晚,赶过去牛街,这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可买的了,不过还有一些羊肉,孟砚青赶紧买了五斤,之后拎着过去找到牛所长,还了那三块钱,郑重地感谢过他。 那牛所长自然没想到这个,他舍出去那三块钱也是看孟砚青实在是可怜,万没想到她马上还了,还给自己送了肉来。 他坚决不要:“你一个姑娘家自己过活不容易,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些吃的你自己留着,好好给自己补补,看看你这身子瘦成什么样了!” 孟砚青道:“牛叔,我昨天出去找了我们家以前的亲戚,结果人家看我可怜,给我塞了一点钱,还说以后能帮衬着我,我这是遇到贵人了,以后日子应该能好过一些。我想起你帮我不少,才回来看看你,也是让你知道,让你放心。” 她这一番话说得牛所长心里妥帖:“老早前我也听说过,说你们家祖上好像是有些亲戚日子过得好,只是老早断了来往,没想到现在就联系上了。” 孟砚青:“也是靠着那项链,项链就是人家送我的,现在我拿着项链去,一下子就认亲了。” 牛所长连声笑道:“那敢情好!” 牛所长爱人见了孟砚青,热情得很,还留她吃饭了,孟砚青自然不吃,可他们偏要留下她,她也就没拒绝。 牛所长家是家常菜,青菜豆腐和猪肉炒土豆片,还蒸了白馒头,孟砚青吃得有滋有味的。 吃过饭后,她回到首都饭店宿舍已经不早了,宿舍里几个小姑娘正叽叽喳喳议论着,好像在议论罗战松。 小姑娘们都觉得罗战松长得好看,周正,性情也好,更有本事,反正怎么看怎么喜欢,一个个芳心初动,叽叽喳喳地议论。 旁边冯素蕊突然道:“砚青,我看罗班长对你挺照顾的吧?” 他们是培训班,负责培训班的老师就叫班长。 她这一说,其它人都看过来。 孟砚青正拿水盆泡脚呢,她以前都是飘的,不需要动腿,现在培训一天又到处跑,还挺累的,泡泡舒服。 现在听这话,她抬头看向大家伙,却见小姑娘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她。 她便道:“怎么会呢,他突然问我问题,我当时差点回答不上来问题,如果真回答不出来,那就出丑了。” 大家想想有道理,一时也替孟砚青捏了一把汗:“幸好你答上来了,你刚开始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