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这吵嚷的岳巧云,她顺势问:“什么怎么办?” 她话说出口后,听着那声音,也觉得奇妙。 和自己活着时声音一样! 她也好多年没听到自己发出任何声响了,现在听得这声儿,心里只觉喜欢,活着的感觉真好。 那岳巧云一听这话,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孟砚青一眼:“怎么办?你好意思问怎么办?” 孟砚青疑惑:“和我有关吗?” 岳巧云皱眉,打量着孟砚青,她感觉这继女有点不一样,原本畏畏缩缩的,见到她就躲着,根本头都不敢抬。 现在竟然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 她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孟砚青:“怎么和你没关?要不是你没事去跳什么河,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死了,你说我们怎么给你办后事,还不都是为了你!” 孟砚青听这话,了然,这是为孟建红找了一个冥婚,这种冥婚一般男方要给女方钱,他们肯定是想女儿死了也顺势捞一笔。 孟砚青便道:“你的意思是说,赖我了?我活着,你们逼着我要嫁给王主任,就那个一把年纪秃头带孩子的王主任,结果等我死了,你们迫不及待连我的尸体都要卖出去?你们算哪门子爹娘?我亲妈死得早,你们就这么对我?” 她这一说,旁边孟嬴州和岳巧云都愣了,这闺女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 旁边孟成秀更是狐疑地盯着孟砚青。 孟成秀和孟建红同龄,但她妈肯在她身上下功夫,吃得好打扮得也好,在学校学习不错,虽然也没考上大学,但已经打算复习一年重新考了。 所以同样是女儿,一个急着推出去嫁男人,一个可以再考一年试试。 孟成秀自然意识不到自己自小受到的优越待遇,她只觉得孟建红这个姐姐活该,胆小怯懦,不够大方,畏畏缩缩的,乍看长得好看,但就是个草包,怎么都拿不出手去。 性格不好,当然不值得疼,这没什么不对。 所以现在她见孟建红突然字正腔圆说出这一番话,一时也是纳闷,这孟建红怎么变性子了? 孟砚青见一家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也就没搭理了,径自往外走。 岳巧云赶紧喊住:“这死丫头,你干嘛去?” 孟砚青:“我已经被你们一家逼死了,我现在活过来了,可不能再被逼死,我得赶紧给自己挣一条命。” 她顿了顿,笑道:“我这就去找居委会,找政府,找派出所,我要找人给我评理。”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可是听得那孟嬴州和岳巧云夫妻两个目瞪口呆,这闺女跳了一会河,性情大变样,胆子变大了,竟然张口要找居委会找派出所了? 这是造什么孽! 这时候,门外已经不少邻居都翘头看着呢。 大杂院的院子不过巴掌大小,彼此窗户挨着窗户的,谁家有个风吹草动都听得门儿清。 现在孟砚青的话大家可都是听得真真的,一时彼此交换眼色,都暗地里小声议论。 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孟家什么情况大家都明镜儿似的,谁不知道他们苛刻头一茬的闺女呢,只是人家家里的私事,街坊邻居只能劝劝,却不能多说。 说多了,人家岳巧云一着急:“你们心疼领你们家去,你们去养啊!就她这性子,谁看着不烦,你们愿意养这窝囊丫头吗?” 大家听得,还能说什么,那孟建红确实是懦弱的主儿,畏畏缩缩的,平时见到后妈大气不敢喘,她妈娘家也没什么人给她撑腰了。 没自己亲人,邻居又能帮衬什么,也是只能叹息一声了。 如今见这孟建红突然敢和岳巧云对着干了,不免都振奋起来,想着这软性子女儿跳了一次河,性子变了。 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不怕了。 怪也怪这岳巧云太过分了,哪能这么欺负人家呢,好好的一个十九岁大姑娘,让人家嫁给三十多岁的二婚男,听说头顶都没几根毛了! 那岳巧云见此,也是恼了:“你这死丫头,反了你了,你这是要干嘛?你有本事你别吃家里住家里的!你给我滚!” 旁边孟嬴州听这话,忙劝着说:“你说你像什么样,孩子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是好事,你闹腾什么!” 说着,他哄着女儿道:“我说建红,你活过来,这是好事,当爸的看着心里也高兴,你妈性子是急,可她毕竟是你长辈,也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周围一众邻居听着,都傻眼了,心想这男人心都偏到哪儿去了! 孟嬴州继续道:“建红,你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