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客观真诚的回道:“绍总,个人喜好是很私密的事情,任何人主观意愿去窥探都是不礼貌的,我是帮您做事的人,我的本职工作是把事情做好,其他私人的方面了解太多是越界,相信您也不会放任身边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
绍熠随听了他的话轻笑了一声,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但确实没有再逗他玩笑了,交叠着双腿微转方向,看向护栏外一望无际的海面。
闻繁松了口气,终于拿起勺柄,安安静静舀了口饭吃。
绍熠随手指无声息的敲着大腿,视线平淡的掠过腻歪的黎蒋和江词。
闻繁的那些说辞他也不是没听别人说过,但从眼前的人嘴里出来莫名就换了个味道。
很神奇,绍熠随后知后觉,好像无论眼前的人说什么他都觉得有趣,想逗逗他,别人说这些他便故作不知由别人说,眼前的人说了,他便想把话挑明,故意看他接不上的样子。
有点可爱。
视线不知什么时候又转了回来,落在了青年的脸上。
和平时工作时精干稳重的模样并不一样,他换去了严肃的职业装,穿上了夏日风情的短裤和衬衫,宽松浅色的衣服很好的勾勒着他的身形。
青年皮肤很白,长相精致漂亮,安静吃饭时只留给旁人一个侧脸,流畅的面部线条会让人觉得他很好相处,不尖锐,不锋利,整个人都是温和恬淡的。
尤其是偶尔抬起眼睛注意周围动静时,明亮的顶灯光影映照在他清亮的瞳孔里,琥珀一样,像猫。
绍熠随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很漂亮,二十八九年阅人识人的经历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他大概看了很久,青年注意到了这道视线,睫毛忽闪了一下,转过脸来。
表情有些迟疑的呆。
绍熠随心里一动,又给他夹了些吃食。
“吃吧。”
晚餐后已经快要九点,黎蒋和江词打算坐热气球,邀请绍熠随一起,他却拒绝了,摆手示意不太想去。
热气球缓缓升天,绍熠随在下午挑定的房间阳台上,他靠着椅子,指间夹着根剪开的雪茄。
突然,他听到了一小阵说话声,朝着声音来源看去,是楼下。
闻繁和叶徊走在夜晚的沙滩上,两人刚从露天餐厅回来,走得很慢,散步似的。
绍熠随起了身,手肘撑在阳台边缘,慢条斯理将指间的雪茄点燃。
烟丝明明灭灭,绍熠随看着楼下的人。
忙碌尘埃落定,离开时工作人员给闻繁和叶徊手里塞了两罐冰冰凉凉的啤酒,度数不是很高,一般人顶多喝到微醺的状态。
闻繁回别墅的路上就喝了小半罐了,他轻轻抻了个懒腰,和叶徊道别。
叶徊望着他有些发红的脸颊,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没事吧?”
闻繁摇头:“没事,他们说度数很低的。”
叶徊点头:“去吧,明天见。”
闻繁抿唇笑了笑:“再见。”
两人分开后闻繁回别墅进了电梯,径直上了顶楼,本想直接回房间的,结果经过绍熠随门口时房间门突然开了。
男人倚着门框,抱臂看他。
闻繁脚步停住了,手里还捏着啤酒罐。
“绍总,您没休息呢。”
绍熠随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易拉罐上,闻繁注意到了,忙抬起手解释:“林叔他们给的,还有不少呢,您要吗?要的话我去帮您取。”
绍熠随:“不用,你喝吧,别喝醉了。”
男人嗓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声音低的缘故,莫名很温柔。
闻繁想,和工作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他也温声道:“好,晚安,绍总,有什么事您叫我。”
“嗯。晚安。”
闻繁回了房间,他住在绍熠随隔壁,但房型却完全不一样,绍熠随住的那间是观星房,他这间没提前看,进来才发现是很情趣的主题房。
很狂野很原始。
具体该怎么形容它的狂野呢。
闻繁对着床头放床头柜的地方陷入了沉思,那是两个制作得十分还原的木头桩子,表面的年轮印记清晰可见,连台灯都是十分复古原始的造型。
灯光昏黄,闻繁摸了摸床上的豹纹被子,叹了口气,把易拉罐里剩下的啤酒喝光了。
他认认真真把罐子捏扁折叠扔进垃圾桶,然后靠在了沙发上。
沙发面前的茶几也是木头桩子,上面还摆着各种小草小花小兔子,主打的就是一个原始风。
夜渐渐深了,小岛静谧安逸,只听得到外面翻滚的海浪声。
这是闻繁大学毕业入职各家大企业以来第一次跟着上司出门度假,他在风致任职的时候上司已经年过六十,和他们这些下属员工有了代沟,交流的大多只有工作上的事情,生活中从不让他插手。
更何况闻繁和风致喻总的儿子一个年纪,他在风致待的久了,老东家也拿他当半个儿子看,有点风吹草动的局一般不让他去,怕有心人盯上他。
闻繁还是很感激前上司的。
他慢悠悠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很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