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感叹什么。 华国前些年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乍一听像是翻天覆地的东西,实际上对绝大部分人影响都微乎其微,群体构成不会变,异性恋依旧是异性恋,不会因为一个法案的通过就变了性向。 其中就有绍熠随,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铁直男。 闻繁和他认识二十年,在这件事上也算是有发言权,绍熠随这辈子,喜欢人妖的可能性都比喜欢男人的可能性大。 从确认这个事实开始,闻繁就没再对绍熠随有过其他心思。 对,他不是异性恋,他喜欢同性,喜欢绍熠随。 但比较幸运的是,闻繁还没有喜欢绍熠随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只是喜欢,当朋友处也挺好,他对直掰弯的戏码没有任何兴趣,闻繁看得很开。 专用电梯升到了酒店三十三层,秦秘书将闻繁带到一个房间门前。 “闻先生,绍总就在里面。” 闻繁点头,用房卡开了门。 “咔哒”一声,在寂静的楼层里极其抓耳。 套房内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低沉不耐的声音传了出来:“滚。” 男人有着一副极好的嗓音,宛如某种经年陈酿,是醇厚的,也沉得勾人,但此时嗓音里没有笑意,多的是爆发前的烦躁。 秦秘书和闻繁对视一眼,摊了摊手很是无奈。 闻繁推门走了进去。 那道声音便又响起:“我再说一次,出去。” 男人高大的身体陷在沙发里,在满室昏暗中他一身黑色,手背搭着脸,形成一道矜贵却极为不耐的侧影。 头发是打理过的,现在却散了,额前落下些碎发。 闻繁默不作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造型前卫奇特的玻璃水杯和茶几相触,轻磕出一声克制的声响。 明显感觉到男人要爆发,闻繁手指敲了敲杯壁,抢了他的先:“喝点水,醒醒酒回家。” 绍熠随顿住了,浑身的烦躁瞬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繁繁?” 闻繁在茶几上摸索着找开灯的遥控:“你别老折腾秦秘书,前段时间他老婆不是刚生吗?没事你让人早点回去,你单身人家不单身。” 青年的嗓音在黑暗中轻柔稳重,好像有什么能让人心安的魔力。 绍熠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闻繁也恰好摸到了遥控,啪一下开了房间的灯。 终于看清了男人现在的样子。 领带已经被扯掉扔到了地上,他敞着两颗扣子,满脸倦气,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觉似的。 “没折腾他,我又不是让他打白工……他又给你打电话了?” 闻繁把杯子递进他手里。 “嗯,我刚下班,没事做,过来见见世面。” 绍熠随听他说笑,两根指头在他额上一弹。 “见什么世面,我带你见的世面还少吗?犯得着来这里见。” 闻繁没理他动手动脚,直起身又去捡他扔在地上的领带和外套。 “专程来接你的,满意了吧?绍总?” 满意了。 绍熠随就爱听闻繁这么说,他又朝后一靠,喝了口白水,视线慢悠悠看着青年。 青年洁白的衬衫卷了两卷,露出白皙而紧实的小臂,下摆规整的系进长裤里,俯身时显得腰只有一把粗细,像是柔韧利落的弯弓。 瘦。 没见过这么瘦的男人。 甚至比今天老两口特意给他安排扑进怀里的那什么劳什子千金都瘦。 绍熠随忍不住道:“平时吃饭跟喂小猫一样,三两口就饱了,觉得我养不起你?” 闻繁扫了他一眼:“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一顿吃五个包子?我没有那个饭量。”他把领带丢过去:“系好,应酬完就赶紧回家睡觉,老板旷工也是要扣工资的。” 绍熠随勾着领带又不满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绍熠随的祖母是俄罗斯人,所以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五官因为高加索人种天生的基因显得比旁人深邃很多,眉眼总是罩着一部分阴影。 而且可能因为这些年在绍氏压力太大,眉间拧出了一道散不下去的川字,一副脾气很坏的样子,语气稍微一变就像训人,照别人早该怵了。 不过闻繁见惯了。 很有耐心的顺着他道:“现在问迟么?” “不迟。” “那你说说,因为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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