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考试的日子，林真设定的考试时间是早上八点。

之所以要设定这么早，主要是因为大学时深受早八苦恼。

但不得不说，大清早起来干活的确有种仪式感。

因此林真想了想，本着自己淋过雨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烂的原则，把考试时间直接设到了死亡早八。

当然这招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正式开启考试是需要管理员在线认证的，因此林真不得不七点半起床，去启动封装好的试卷。

大约七点五十的时候，林真以最高管理员的身份开始分发电子试卷到每个启闻用户的终端。

这中间出了点小问题。

因为林真发现，爆浆糖球上竟然还有用户没进入启闻？

要知道，启闻可是一个强行绑定在电子设备的APP，它会直接录入用户数据，完全越过了用户同意的环节。

然而在这样的强制下，竟然还有人没进入启闻。

林真从管理员后台看了一眼这人是谁。

嗯……

秦迟?

创科财团的二把手，昔日红盖头副本并肩作战的好伙伴，混乱阵营顶级词条之一，【愚昧】的拥有者——“愚者”秦迟。

她的信息在启闻这里是一片空白。

林真尝试点击了一下，很快跳出一个弹窗：

【无法识别您所点击的用户。】

看到这奇怪的场景，林真先想到的是启闻出了问题，但她很快意识到不对。

启闻各功能都在正常运行，没道理在这里卡壳，应当是用户本身的问题。

作为【愚昧】的拥有者，秦迟也的确够特别的。

林真摸了摸下巴，选择从手机里喊出了展通。

前几日他在梦世界里四处溜达，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真相，回来跟林真直呼梦世界神奇。

解谜完梦世界后展通就不爱动了，他这几日都泡在网上冲浪，据他说外出几日，虚拟里攒了不少瓜等着他吃。

因而连续好几天他都呆在手机里，非得点开礼帽图标他才会懒洋洋的出声。

今日便是如此，林真呼唤出了展通后，后者变成一团绿色的光漂浮在手机上，连人型都懒得模拟了。

“遇见什么问题了吗？”

展通问道。

考虑到遇见超级人工智能诡异talk是在红盖头副本最后，展通并不认识秦迟，于是她便跟展通说明了一下。

后者从网上快速读取到了秦迟的个人信息和图片：一个红唇红裙搭着西服外套的女人，拥有着创科财团的半壁江山。

在解释完毕后，林真便跟展通说了一下启闻的情况：

“……所以你能分析出为什么启闻这边录入不了秦迟吗？”

展通思索的速度很快：

“或许可能是因为【愚昧】吧。”

这话不用他说林真也知道，她抽了一下嘴角：

“说详细点。”

“按你那位朋友可以通过认知改变周围环境的话……如果她认为启闻不存在，那是不是启闻在她的世界里真不存在？”

林真皱起了眉头：

“如果启闻在她的世界里不存在的话……那启闻会识别不了她吗？”

展通笃定点头：“当然识别不了，都不在一个世界，启闻怎么去识别。”

“这【愚昧】有点意思，她能通过自我认知建造一个只在她认知纬度上存在的世界，所有不在同一纬度的东西都在她的意识里被抹去或修正。”

展通继续评价道。

“这能力对信息要精准把控吧，毕竟要卡住自己的认知，外界的信息流可不好筛选。”

这点林真是赞同的，秦迟卡信息流的方法是通过阻断外界新闻，给自己编织信息茧房。

别人都是希望知道的情报和真相越多越好，而秦迟是希望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

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情，这样世界在她眼里就变为之前的安逸祥和了。

不过这样显然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现在秦迟是怎样的认知程度，从目前的状况看，她应该是不知道有启闻这个强制绑定的APP或者压根不相信启闻这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