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魔尊他重返年少9
第二日,宗门大会如期举行。
各门各派的弟子间花花绿绿,言笑晏晏,丝毫看不出一上擂台就殊死搏斗的暗涌。
凌霄宗宗主蓝衣锦袍,他站在可容纳几百修士的会场中央,转头低声问弟子,“泠芜宗主呢?”
泠芜正是青黛迈入化神期后的尊号。
弟子答,“不知。今早派去的弟子也没找到泠宗主。貌似没与天璇的人在一处。”
想起自家师妹那护犊子的性子,时玉衡头疼,将名册抵在额角,“你去将天璇弟子的签换……”
“时掌门,好久不见。”
时玉衡不动声色,“幽掌门。”
幽朔满头白发,却长了张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孔。时玉衡本就高,两人站在一处,幽朔更是直接被压了一头。
幽朔盯他手中名册,视线如剧毒浓稠阴沉,“时掌门,这对决的人选……可否指定啊?”
时玉衡表情不变,“哦?是谁得罪了幽琅派?”
幽朔冷笑,“你只需告诉我,能不能指定对手?”
“不可。”
“哼。”
遭了拒,幽朔倒没有恼羞成怒。毕竟他对太华门派掌门时玉衡铁面无私,执法严苛的作风有所耳闻。
鼓声敲响,示意第一场比试即将开始。
时玉衡身后弟子一挥手,半空中自动浮现对决弟子的虚影。
“第一场,凌霄宗羽逍对上云隐宗乐游。”
“第二场,玄灵宗苏离对上碧落宗慕朝易”
……
“第十场,天璇宗尤宁对上幽琅派幽齐。”
听到这,原本懒散的幽朔坐直,他哼笑道,“天璇啊。”
一身白衣道袍的女人跃上擂台,和煦又客气地朝对面拱手。
时玉衡皱眉。
泠芜门下的弟子为何会给他一种熟悉的错觉?
擂台这边,青黛对面的人手持数根银针,见上来的是位女修,手中还攥了叠软趴趴的符纸。
他一哂笑,“就是你们这种符修打伤了我大师兄?”
青黛点头,“就是我这种。”
幽齐身材干瘦,眼窝凹陷,上下打量青黛的眼神总有股阴恻恻的味道,“我讨厌美人。”
“平日你这种皮,我都懒得剥。可惜啊,谁让你恰好是个符修呢?”
“好好和你的脸蛋道别吧。”
话音落下,数枚毒针从四面八方射向青黛。
青黛慢悠悠地闪,好似来不及反应,又准确无误的绕过了每根银针的轨迹。
幽齐随手扬了把毒粉,袖中匕首滑出一截,朝青黛颈部刺来。
场外天璇宗的人皆看得大气不敢喘,台上的时玉衡目光无波,“幽掌门,你弟子招招想取我派弟子的性命。跋扈恣睢,草菅人命,你是这样教徒弟的么?”
幽朔哈哈大笑,“这不是比试吗?自然要全力以赴。时掌门这般严肃做甚?”
“放心,齐儿他有分寸,不会把人弄死。”
只剩口气,也算活着。
青黛退开,指尖刚翻出一张符纸,便觉被定住了身子,无法动弹。
她睨了眼高台上的幽朔。
掌门幽朔咧开白牙,眼神阴毒。
擂台上的幽齐见状,掷出匕首,立刻催动银针,再度向青黛射去。
匕首划过青黛脸侧,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白衣道袍飘动,像流动的风。她叹息声淡淡,“你怎么还是弄坏了尤宁的脸。”
尤宁大大咧咧没心眼,但她也是个爱美的小姑娘。
自家的孩子,只有自己疼。
青黛打了个响指,修为禁制层层破开,从筑基初阶、中阶、高阶,到结丹初阶、中阶、高阶,最后停在化神初阶。
她周身骤然燃起烈火,她安然站在火光中央,高高跃起的火舌吞下每根毒针,丁零当啷掉了一地。
幽齐见她修为暴涨,咬牙,试图召回毒针,直到额间逼出冷汗,也无法成功。
“不可能!不可能!”幽齐面色大变,“这是我以修为炼成的本命法器,不可能被火融坏!你、你使了什么手段!你的修为、你、你……”
“我只是个简简单单的符修,哪来手段?”
一纸符直冲幽齐脑门,青黛慢慢,“世人对我等符修有诸多误解。其实,我们会变的戏法可多了。”
幽齐识海巨疼,抽骨扒皮的痛楚像小刀,一道一道刮过他灵魂,剜出恶心发臭的污秽。
“自作恶果,反噬己身。这便是其中的一个戏法。”
青黛踢开地上银针,“你会永远永远困在在这个阵法里。你所害之人所受的痛楚,你要受一辈子。”
幽齐牙关打颤,目眦欲裂,“对、对不起,救救我,救救我!掌门救救我!是谁都好,来救救我!”
高台上幽朔猛然起身,“她的修为!她不是……!”
青黛对上他的视线,一笑,口型变化中,是另一个阵法的名字。
在场所有人一阵眩晕,脑中足足空白了几息。
幽朔一晃神,看向擂台。
他们幽琅派居然败局已定?!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