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权臣他心有初恋10(1 / 2)

黑化权臣他心有初恋10

陈逢酒骑马远去后,心中越想越烦闷。

凭什么靳鹤浊他们两人可以一唱一和,搞得他像个格格不入的大恶人。

在外驻守十余年,他比谁都希望天盛能家国和平,百姓安居乐业。

陈逢酒眼神稍暗。

可那老头和姑姑从来不和自己说他们所在做的事。

为什么呢?是觉得他太蠢了吗。

他讨厌文官,因为文官看他的眼神,总是透出若有若无的鄙夷。

他讨厌靳鹤浊,因为他尤其不喜欢靳鹤浊那副城府深沉的样子。

可容青奚那小子不一样。

容青奚聪明,却从不口若悬河地大肆卖弄,他态度谦和,愿意耐心和他一个狂妄自大的粗人解释。

他身边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

陈逢酒一拉缰绳,跃下马进路边铺子买了份热腾腾的白面馒头。

无论如何,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青黛看神色别扭的小将军,一时没说话。她的眼神顺势落到离马车后有一小段距离的靳鹤浊身上。

她只掀开了车帘的一小角,完全挡掉外头看进来的视线,方便她光明正大的偷看靳鹤浊的表情。

高头骏马上的紫衣男人在看到折返的陈逢酒的那一刻,握缰绳的右手大力收紧,冷淡地抿唇。

他盯着陈逢酒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在学院时的少年鹤浊,喜怒直观,连别人无意搭了青黛的肩膀都要生上半天的闷气。

但也只是瞬息,靳鹤浊慢慢垂眼,他微夹马肚,马儿便踏开碎步继续前行。

陈逢酒说出那句可以做个朋友时,靳鹤浊正好从身边经过。

靳鹤浊目不斜视,像完全无视了他们。

陈逢酒尴尬地看地面。

他为什么会有一种诡异又微妙的撬墙角的感觉……

他安慰自己:虽然容青奚貌似挺欣赏靳鹤浊,有结交之心,但这两人瞧着也不太熟,靳鹤浊更是一副懒得搭理所有人的模样。

他应该不算夺人所好?

再说了,和谁交友是容青奚的自由,他才不管靳鹤浊高不高兴。

心里把自己说通了,陈逢酒不依不饶,“你既然不讨厌我,那我们是可以做兄弟的。你觉得呢?”

青黛捧着热馒头,挑眉,“能与小将军做兄弟,是在下高攀了。”

“什么高攀?陈槐说了,你是正四品,比我还厉害。我不管,你点个头,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在下……”

“算了算了。”陈逢酒哼道,“我不强迫你。总之我当你是朋友就行了。”

说完,小将军一下就跑得没影了。

马夫适时出声,“容大人,座下有茶水糕点和软垫,都是为您准备的。舟车劳顿,您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青黛玩笑道:“你家大人可是勒令我一日内看完案件文书呢。你如此劝我怠工,就不怕被你家大人责罚?”

马夫笑声热切,“若容大人到奉州时面容憔悴,我才是会被狠狠罚。”

车轮辘辘下他声音踏实,“我可是全皇城驾车最稳的人。容大人,安心歇息吧。”

第二日一早,他们一行人就到了奉州。

奉州书院白墙青瓦,古朴的院落四周围了潺潺溪流,静谧舒适,是个让人静下心求学的好去处。

一人雪白长袍早早立于书院门前,墨发半披,笑容清雅,“在下大理寺少卿秦玉禾,恭迎各位大人。”

陈逢酒这回学聪明了,低声问陈槐,“这是什么官阶,我能不能冒犯?”

陈槐:“……老大,您就不能不得罪别人吗?”

“不能。我忍不住。”

“那您还问?”

陈逢酒一向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人,他头微微抬起,“官阶比我高的,我下手轻点呗。”

“……”别看陈槐不说话,内心已经过去一会儿了。他咬牙切齿,“大理寺少卿是从五品。官阶是比您低,但……您不是要诚心结交容大人吗?就别惹事了。”

“有道理。”陈逢酒下马,学青黛的样子朝秦玉禾点头示意。

秦玉禾笑着一一回应。

他似乎与靳鹤浊是旧识,走过去低声与靳鹤浊说了几句话。

靳鹤浊站得远,只能看见他通透冷静的侧脸,在碧水青瓦前像水墨画中的景。

随着秦玉禾口型变化,那湿润的浓墨美景一动,看了青黛一眼,难得在她的脸上停顿许久。

青黛眨眨眼,突然大步走向两人。

“………我心里有数。”

走到两人跟前时,青黛只听见了靳鹤浊落下的最后几个音。

秦玉禾吓一跳,“容大人,您怎么过来了?是要了解受贿案吗?”

“案子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我过来是因为……”青黛故意道,“敢问秦大人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靳鹤浊唇边弧度平直,眼底不带丝毫情绪。

秦玉禾暗自瞧了眼靳鹤浊的脸色,温声说明,“是'青鸟自爱玉山禾'的玉禾两字。”

“是么?”青黛道,“好巧,我家阿姐有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秦玉禾搓衣角,“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