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掀开被子看了看。
也没到生理期,怎么频繁做这种怪梦。
良久,她叹了口气。
宁静馨香的卧室里飘荡着少女还没褪去的春/梦余潮。
这天是周六,今天傍晚家里有安排要和哥哥们出去,所以沈爰要早起画学校阶段性测试的作业。
画室挨着花园,她看今天暖和,就抱着画板和工具材料到院子里做,保姆拎着好几l件包着防尘罩的衣服回来,跟她说了一句:“圆圆小姐,晚上的礼服送过来了,已经改过尺寸了。”
沈爰正在专注手里的活,短暂回头礼貌一笑,然后扭回头说:“好,您挂到我衣帽
间就好。”
她扎着卷发,有几l缕散落归到耳后,被光照得偏出金丝般色泽。
和煦的暖光侧面打透她的宽松居家服,少女紧实纤细的手臂透过衣衫显露形态。
沈爰素面朝天穿着简单的衣服,即便如此,她坐在院子里安静专注的模样,依旧曼妙耀眼得令人挪不开眼。
虽然有事哥哥们都会挡在前面,但她也常代表沈家出席各种活动,这种场合,沈家大小姐尊雅的仪态比那两个男人还能撑场子。
在滨阳上流圈,沈爰穿着各类华服一出场就是焦点,不愧“滨阳小公主”的名号。
大哥还在外面忙,要到晚上才来接他们。
沈绰一大早就出去耍了,直到下午才回来洗漱换衣服。
作业完成了大多半,沈爰也慢吞吞上楼去洗漱梳妆。
上午送来的裙子是CHANEL2020年春夏的高定,是一件黑纱白色蕾丝蓬蓬公主裙。
诸多国内外知名奢侈时装品牌里,她偏爱优雅实用,饱含女性力量的香奈儿。
沈爰没有跟别人说过,之所以喜欢这个品牌,是因为在她的眼里香奈儿代表着自尊的,追梦的,因拼搏而美丽的女性。
她想成为那样的人。
香奈儿穿在身上提醒着沈爰,还有一缕自己抓不住的自由之风,等着她用一生去追逐。
抹胸的白裙和两肩环绕的黑纱,将沈爰白颈到肩胛的漂亮的线条完全描绘出来,娇生的微腴和纤弱的骨感融合在她一人身上,向世人具象的展示真正的天之骄女,美好到舍不得沾染是何般模样。
换完衣服,她从珠宝盒里选了条只有一颗akoya白珍珠所造的银链项链,akoya白珠有奇异的冷银色,通常都比较圆小,恰好躺在她锁骨中央的小窝里,衬托着沈爰嫩白的肤色,和今天这套白色公主裙格外搭配。
沈爰的五官偏柔和,不适合浓妆,她也不喜欢化妆品太厚闷脸的感觉,保姆帮她做好发型只简单画了两笔,涂上唇釉就下了楼。
大哥的车堵在路上了,她和二哥为了不耽误时间,先前往宴会会场。
宴会办在滨阳近郊著名的休闲别墅区,这边温泉,高尔夫和马场等等一应具有,名气和服务都是近些年无人媲美的。
一辆辆名贵轿车开入希岩湖国际休闲会议中心,沈家的车停在门口,立刻有人跑来开门。
沈绰难得人模狗样,穿着板正休闲西装,黑发卷毛利落扎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贵公子的傲气尊贵泄露淋漓。
他率先下车,然后俯身向车里的人伸手。
沈爰葱白的手伸出来,递给哥哥。
她从车里下来,犹如落入凡间的精灵,又像走出城堡游玩的公主,锁骨中央的白珠泛着夺目的冷光,她颦颤抬眸,潋滟的眉眼却尽是青涩单纯,惊艳了站在场所外交谈还未进去的一众人。
沈爰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的诸多目光,挽起二哥的手臂,两兄妹踩着红毯往里面走。
这次宴席,能来的只有滨阳有头有脸的人家。
主办方的人看气质尊贵的两人走近,他对这两人并不眼熟,自然要问:“您好?请问…”
邀请函在大哥那里,沈爰和沈绰对视一眼,像这种场合,他们小辈面生太正常了,而且他们的名字也并不顶用。
她淡然自若:“沈知松是我爷爷。”
听到这一名字,那人立刻解开拦截带,躬身示好:“失礼,您二位请。”
一进会场,几l个认识沈绰的公子哥就迎了上来,沈爰和一些熟悉的长辈挨个问好。
几l番人情功夫下来也口干舌燥了,沈爰到自助区取饮料,正纠结是香槟还是果汁的时候,她听见一旁屏风后的人交谈内容提到了沈家。
“沈家的人来了,刚刚看见了。”
“哎,你听说了吗?最近都传开了。”
“什么啊?”
“那家人……来滨阳了。”
沈爰举起了香槟,摇晃手腕,摇曳着酒,小心偷听着。
她蹙眉。
那家人?……哪家啊?
然后似乎是一阵凑头耳语,听到内容的人震惊不已。
“他们从霄粤湾跑来滨阳做什么?不会是要针对这沈家吧,恩恩怨怨这么多年了才想着动手?”
“要我说这时候,才是最好的时候。这沈家这些年本来就走下坡路,新的掌舵人要上位正在清扫整顿,这不就是好机会么。”
“我可听说那家的大少爷已经到了。谁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