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怠慢。
“我娘也是,明知道你不愿意跟那府里有什么牵扯,怎么又来说这个。侯府愿意送东西过来是他?们的意思,又不是咱们逼他?们送的,何苦来呢。”
武承安和孙娴心不一样,孙娴心再是知晓孟海平孟半烟父女之间?的矛盾,但也只是听说得多,武承安却是在潭州亲眼看着孟海平怎么逼迫的孟半烟,当老?子?的先把事情做绝了,如今又要拿孝道来钳制人,算个什么东西。
“我都没生?气,你着急什么,到时候又不要你陪我去。”孟半烟其实不大喜欢旁人提及孟海平,不管是什么态度又或者是替自己鸣不平,她都不喜欢。
孟海平对她来说,是心里的一根刺,所谓的发泄报复都只是皮毛。这根刺一直都在,孟半烟也没打算非要拔出来,什么释怀什么原谅什么一报还一报都是假的,她就是要带着这根刺一直到死都不放下。
“我……”武承安感受到了孟半烟一瞬间?的烦躁和冲劲儿,他?还没被孟半烟这么对待过,一时之间?只觉得又羞又臊,“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你倒好怎么还凶上我了。”
“那我倒要问问你,不平什么。”孟半烟脾气不算好,对上武承安的时候又多了几?分不管不顾,“不平母亲主?动来劝我去新昌侯府?母亲不来,难道我就真的能一辈子?不去?”
“况且母亲这也不算逼迫,侯府送了两回东西来没让我去见他?们,也没让人把东西送到咱们这边来。真要是逼迫母亲何必专门来一趟,把侯府送的东西往我跟前一摆,我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难不成还有别?的选择。”
武承安第一次被孟半烟板着脸教?训,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铁青着想驳回去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把自己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杂乱无章,最?后实在心里憋得难受,只能唤来丫鬟扶着自己往里间?床上歇着去了。
本是想引着孟半烟来哄,却没想到外?面那人是个没良心的胚子?,吵完了还照旧自顾自干自己的事,武承安倒在床上都还能隐约听见她跟丫鬟对礼单的声音,就更气了!!!
可惜他?身子?太?差,气得再厉害也有限,没把外?间?那混账王八蛋的孟半烟如何,自己倒先气得累了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夜都深了。
武承安身子?弱,衣裳鞋袜都没脱就这么睡着了,再醒来连眼睛都是刺痛的。脖颈后头也酸疼得厉害,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着床沿,想喝水喊人嗓子?也哑着,还是孟半烟听见动静主?动起?身倒了杯茶,走到床边坐下。
“慢这些,喝急了别?又心口?疼。”
“你又来做什么,我不过是个不通人事的,你那些人情道理我一概不晓得,你不要来理我。”
武承安就着孟半烟的手喝了大半盏温水,攒了些力气终于能把怄了整晚的气撒出来。本来这话说出来是故意要挤兑孟半烟,却不想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最?后干脆把脑袋扭向一侧,只剩个后脑勺冲着孟半烟。
“还这么生?气啊,那要不我今晚上睡客房去,不在大爷跟前碍眼?”
武承安发脾气的样子?像极了孟半烟才五岁的小侄子?,明明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要人哄,但嘴上打死都不服软。可真要是这会子?走了,那才是闯大祸了。
“你!你走你走,你赶紧的走。我让秋禾现在就把客房收拾出来,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拦着你。”
武承安怎么也没想到孟半烟居然还要跟自己分房睡,被她气了个倒仰,顿时就站起?身来也顾不得眼前阵阵发黑,高声喊秋禾几?个进来,要把被褥都给分了。
守在外?面的丫鬟哪个敢搭茬接话,都躲得老?远装死不出声,可又不敢不应主?子?的差事,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的,不成个样子?。
只有翠云清楚自家姑娘的本事,“别?出声别?过去,有姑娘在呢出不了大事,谁现在过去谁讨不着好,别?跟他?们俩瞎掺和。”
翠云跟着孟半烟见惯了世情,比养在侍郎府里的丫鬟们更看得清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这算什么吵架,顶天?就是闹一闹,只要没人拱火扭头就好了。
秋禾见她这样说,也点点头拦下想要去应差事的小丫头。只有夏荷脸上露出几?分不忿,“翠云姐姐这话说得,这松云院里只有大奶奶哪来的姑娘。”
“你是大奶奶跟前的人,你不听大少爷调派自然有大奶奶护着你,我们是府里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府里当差,可没有过主?子?喊人不应的规矩。”
夏荷这话本没错,但坏就坏在她语气里的嘲讽与尖刺,听得人心里膈应。翠云又不是认人搓圆捏扁的泥菩萨,立即就把话给还了回去。
“夏荷你这话是说姑娘只护着我不护着你了?那好,那你现在就进去,挨了骂遭了嫌到时候别?哭。我们姑娘嫁过来这些日子?,也没见亏待过谁,怎么只你挑挑拣拣比大爷还难伺候。”
夏荷是家生?子?,又长得好。被父母托关系送进松云院里当差之后,过的日子?更是比外?面小门小户的小姐还舒坦。
时间?长了,夏荷就难免生?出些野望来。比起?赎身出府去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