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平一直嘴上冠冕堂皇,直到?此刻才?算说出几句心里话,“我是利欲熏心,但你能?不能?想想以?前?,把这事两厢抵了,你我父女往后日子还长?。你都已经到?京城了,怎么就不能?往前?看。”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屁话。”孟半烟差点被孟海平的话给气笑了,“我要不是念着你我父女一场,要不是你以?前?对我那么好过,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早在潭州我就有千百种?方?法弄死你。”
孟半烟冷冷看着孟海平,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孟半烟本想就藏在心里想一想算了,何必说出来?伤人伤己。
“这些年我每一次觉得撑不下去?了,就自己跟自己说再忍一忍吧,我是你的女儿,我不能?叫外人看了你的笑话。我不能?让以?前?那些笑你只有一个女儿的人,在你死后还背后说你:看吧,果然没?个儿子,果然撑不起?这个家。”
“爹,你怎么要活着回来?呢?你都选择死在外面了,为什么要回来?。我没?觉得你是我爹,你现在不过是披着我爹的一张皮罢了。”
孟半烟的话是一把刀,捅伤了孟海平之余也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父女两个这一路吵也吵了恨也恨了,此刻把心里话全摊开?来?,反倒平静下来?。
孟海平胡乱摸了摸满脸泪水,“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示弱放你母亲离开?,再跟着我一起?来?京城,就是为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