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采花盗死后,危机解除。
沈思镜师兄来武馆,接小妹沈思盈回家,周游不经意发现他愁眉紧锁,当时就有些奇怪,原来还藏了这些事儿。
周老爹没心思吃饭了,“那可不。”
“许管事向东家表态了,商路要是再打不通,就把他儿子叫回去帮忙。”
许师兄要离开武馆?可他一直希望突破气血,努力练拳。
事实上,许应在武馆修炼,也是沈家商行默许的。
一旦他突破气血关,对商行的作用更大,气血可是能正面匹敌魅物的存在。
许应师兄努力了快十年,就此放弃太可惜了。
考虑到许管事与商行一荣俱荣,全家未来都依靠沈家,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奇怪。
“他爹,咱家游儿呢?”
娘有些担心,许管事那么大的人物,都要让儿子帮忙,他家呢?
周老爹看了眼周游,“暂时没说。”
他们家也靠着沈家商行吃饭,真要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也要做出表示。
没办法,捆绑太深了,想跳船也不容易。
“爹你放心,我最近练拳练得不错,可以帮忙。”
周老爹摆摆手,“可别。”
“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十支商队出去,能回来一支就谢天谢地啦!”
“商行里有个伙计,上個月才成亲,为了赚钱押运货物跟商队外出,昨天回来时只剩下半边残骸,那叫一个惨呐!”
娘吓得不行,抓着周老爹的手,“你千万别去!”
“不去,我也去不成,一把老骨头了。”
周周老爹自嘲不已,“游儿,沈家对咱有恩情,咱犯不上为他们送命,就算知恩图报,也要量力而行。”
“爹你放心,儿子我知道。”
趁着吃饭的时间,周游和爹娘商量着,敲定了租新房的事儿。
最近老爹工作忙,等他空出时间,一家人交钱定契就可以搬家了。
事情一件接一件,纷至沓来。
周游回到武馆后,埋头苦练拳法,对提升境界可谓是争分夺秒。
“周游,许师兄做东,摘金楼请吃饭。”
李昊急冲冲闯入练武场,“一起去。”
不年不节的,许应请客做什么,还是摘金楼请客。
许应父亲是商行高管,家境宽裕,但最多算中产之家,零花钱有限。
“许师兄要出师了!”
原来如此。
周老爹的话浮现脑海,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摘金楼……
“抱歉,我请不起二楼的包厢,委屈兄弟们在一楼吃了。”
许应端起酒杯,自己先干为敬,“敬各位兄弟一杯。”
在场的学徒,都是沈思镜一方的城中少年,与许应关系都还不错。
有人不明内情,问道,“许师兄,为何急着出师?”
出师,意味着从今往后离开武馆庇护,独立打拼,就算有事也不能求到武馆。
除非是突破到气血,出师的坏处远远超过好处。
“问这么多干什么,喝酒!”
李昊知道些什么,赶忙堵住对方的嘴。
虽然沈思镜师兄没来,但学徒们喝得尽兴,直到月上中天搀扶着回武馆。
“周游,我有事儿和你说!”
许应没有喝酒,他双目明亮,特地找周游单独说话。
二人没有回武馆,而是走到街边一处水井旁,靠着井栏坐下。
井口散发丝丝凉气,月光映射在水面上,粼粼碎光浮沉不定。
“周游,出师后,我会加入商行做事,主要负责押运商队。”
“嗯,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
“这件事情是我主动要求,沈家商行不能倒下,我从小到大,受沈师兄一家恩情良多,现在到了回报的时候。”
“你安心在武馆练拳,商行有我顶着,暂时不需要你。”
“有一个忙,你非帮不可。”
许应摊开手掌,“给我吴延义留下的秘术。”
显而易见,许应眼看突破气血无望,要借助拔苗助长的偏门秘法强行提升。
可这是一条不归路。
周游还记得,许应对他再三警告,别为了一时痛快自毁前程
可是轮到他本人,却偏偏出此下策。
“许师兄,我不能给你。”
周游摇摇头,“你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傻小子,我替你解决麻烦,不领情就算了,别回绝这么快。”
许应淡淡笑着,“今时不同往日,世道浊乱,人心思动,往后武力将越来越重要。”
“吴延义的偏门秘法虽然有后遗症,却真能令人突破气血关。”
“你留在手里,只会引起更多觊觎和算计,不如交给我保管。”
恐怕不仅是保管,还要自己用吧?
“许师兄,这可是一条不归路,你忘了吴延义的下场?”
“没忘,可是我别无选择。”
吴延义坚决说道,“饮鸩止渴,至少在毒死前保证不被渴死,能拖延一时是一时啦!”
“周游,你有大好前程,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