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从清川入住重华宫这一天起,他便与过去一刀两断了,太子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重华宫本就处在风口浪尖,后宫,还有前朝,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太子应当谨言慎行,该回避就应当要回避!”
“王叔教训得是。”李长薄躬身道,“但不管长薄身份如何,清川身份如何,清川永远是长薄最在意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李长薄又拜道:“过去十八年,承蒙王叔照拂,煦伏之恩,长薄没齿难忘。”
安阳王一腔训斥卡在喉中,望着这个曾经被他当作亲侄儿疼爱过的李长薄,心情复杂。若说对李长薄完全没有感情是假的,但自从知道李长薄并非皇家血脉后,安阳王便已暗暗埋下了除掉这个假太子的计划。
清川与李长薄,不可两全。
于公于私,李长薄都留不得了。
安阳王摆摆手,不忍再看他。
“清川病了,就拜托王叔照看了。长薄先告辞了。”
安阳王望着他的背影,在宫门口又站了好一会。想起那日暴雨,李长薄一身的伤,跪在不夜宫请求安阳王允许他带清川走。
安阳王一声叹息。
这世间情事呐,万般不由人。
他李珩又何尝不是?
吴小海迎了安阳王,瞧着安阳王的脸色,也不敢多言,只将人往偏殿引,远远看到掌印的影卫守在偏殿门外,这、这恐怕时机不太妙。
安阳王倒是见怪不怪,他此行正是为裴寻芳而来。
“参见王爷。”
“你们掌印呢?”安阳王问。
影卫面不改色道:“掌印正在为公子上药,恐有不便,请王爷到前厅稍事休息。”